。比那些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知強多少倍。而且他是昭穆九姓之一,本是安西王族之後。這樣的家世,不比五姓七望差多少。比柱國侯蕭士及,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這番話說得崔大郎動了心。他捻鬚沉吟許久,緩緩點頭道:“夫人果然不愧我們崔家的‘女諸葛’之稱。這個主意,果然比為夫剛才的提議要妥當。——不過這安國公,實在是太陰損了,殺了前朝德禎帝不說,還把自己一家子都殺了,這人不好駕馭啊”
崔夫人笑得意味深長,“就是因為他全家都沒了,他才能更好地為我崔家所用。到時候,不是贅婿,勝似贅婿,豈不是比屈就那個寒門庶族的小子要強百倍?而且朝堂裡面,唯一能跟柱國侯對著幹的,也就只有安國公了。”
崔大郎大笑著點頭,“既如此,就照夫人說的做!——來人,拿我的帖子,請安國公過府一敘!”
崔家的門人拿著崔大郎的帖子,急匆匆地往京兆尹府上去了。
長安城的人都知道,安國公如今住在他姑父許紹的府裡。他的安國公府本來在洛陽,當然已經不能住人了。陛下已經下令在崇康坊給他另建一個國公府邸,還沒有完工。
諸素素和杜恆霜的車在朱雀大街上跟崔家門人交錯而過。
來到海西王的王府,杜恆霜和諸素素坐在中堂之上,等著海西王和杜恆雪過來。
她們沒有等多久,就聽到海西王宏亮的帶著異域風情的口音,“可是柱國侯夫人來了?”
還有杜恆雪柔和的嗓音,“王爺您慢點走,走得太快對您的心臟不利。”
杜恆霜和諸素素一起站起來,對著進來的海西王行禮。
“柱國侯夫人回來了?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去洛陽的路上。——咦,怎麼瘦了這麼多?是路上太累了嗎?”杜先誠一眼就看出來杜恆霜瘦了。
杜恆雪也抬眼望去,看見杜恆霜確實比十幾天前瘦得很明顯,詫異著走過來,拉著杜恆霜的手,順手給她診脈,道:“怎麼瘦了…啊…喜脈啊!”
“什麼?!”諸素素和海西王一起叫起來。
諸素素忙走過來,拉住杜恆霜另一隻手腕,“我來看看。”這兩天就忙著繞著龍香葉轉了,她都沒有功夫給杜恆霜請平安脈。
細細診了半天,“真的是喜脈!”諸素素又驚又喜,忍不住輕輕捶了杜恆霜一拳,故意道:“你厲害啊,去洛陽才幾天就懷上了。”果然旅行是最好的備孕法子…
說得杜恆霜滿臉通紅。
杜恆雪抿嘴笑道:“素素姐就會打趣。明明是早就懷上的。”
從脈象看,至少有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
應該是年前懷上身的。
諸素素想起在柱國侯府聽下人說過他們這一趟去洛陽遇襲的事兒,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道:“乖乖,你這孩子夠皮實的。聽說你們這一趟在路上被山賊追殺,你還能安然無恙。——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
“什麼?山賊?”杜先誠的眸子眯了起來。
“柱國侯是領軍大將,哪個山賊這樣不長眼睛,連大齊‘戰神’的車隊也敢攔截?——我記得你們回去的時候,明明是擺開了柱國侯的儀仗的,又不是微服出行?”杜先誠一下子就看出其中有詐。
杜恆霜對杜先誠使了個眼色,若無其事地道:“這倒是不知。反正我們侯爺驍勇,那些山賊沒有討到好,被我們殺得片甲不留。”
杜先誠會意,點點頭道:“我想也是如此。跟柱國侯一起出行,就算有驚,也是無險的。只是嚇著…你肚子裡的孩子了。”
杜恆霜微笑著撫了撫肚子,心裡既高興,又有些不安。這個孩子也不知道來得是不是時候。家裡最近事多,難怪她最近覺得精神不濟,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