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打來電話的人說道:“爸爸,您終於願意接受兒子的宴請了嗎?”
司徒靜王在電話裡沒有遲疑地說:“只要你還叫我一聲爸爸,我沒有理由拒絕。”
司徒空笑了:“餐廳包房我已經預約好了,是爸爸您最喜歡的那家店,兒子現在要去赴個約,然後在飯店裡等您。酒我也預備好了,還有您喜歡的法式甜點,今天剛剛從法國空運過來的。這種方面,是一定要孝敬您老人家的。”
“一切由你安排,我會準時赴約。”
司徒靜王果斷地掛了電話,司徒空把手機捏在掌心裡,笑得是何其深邃得意。然而,他卻沒有想到,二十四個小時以後,他為這個笑容所付出的代價。
與此同時,夙正按照原定計劃趕往與霍碧若匯合地點的途中,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的手機本來應該是關機狀態,然而由於司徒空希望能時刻了解他所在的地點,他才在離開劇院時又開機了。
電話本來啟動了來電轉駁,應該是打不進來的,不過通訊公司近期推出了一個新的情侶繫結套餐,他看見打電話來的人是他的老婆司徒墨,想了想,還是接了電話。
“喂,墨,什麼事?”
“七戒,你現在在哪?!”
電話裡,JESEN的聲音顯得十分焦慮,話語中夾雜著急促的喘氣,嗓子也有點渾濁沙啞。
夙皺了下眉頭,用溫和的聲音說:“我正在外面辦一件事——”
“七戒,你能不能現在過來一下,到錄音棚來!”JESEN帶著一點強制命令的意味,聲音越發的焦急。
可是她再顯得焦急,夙現在也無法答應她。
“不行,我手上有一件很緊急的事,現在沒辦法過去你那。怎麼了?”
“我知道,七戒,其實我什麼都知道。”JESEN的語速突然快了許多,好像她正竭力剋制著某種情緒,而使得聲音不自主地露出了煩躁,“今天晚上你不會回家,對嗎?你們在計劃著什麼行動吧?不,七戒,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
電話裡,JESEN做了個深呼吸,喃喃自語著:“你等一下,讓我冷靜一下……”
“墨……”夙的心裡泛起了一絲不安,但是被他狠狠地壓下去了,“要不,我一會看情況,再打給你吧?”
“不!別掛!你一定要聽我說完!”JESEN忽然焦急地尖叫起來,接著又低聲嘀咕了幾句,大致是讓自己平靜下來。
“七戒,”她的聲音裡依然夾雜著急促的,像是一種壓抑恐懼的喘息,“我們是夫妻,不管怎樣,也結婚快一年了。我想——我想我們或許可以一起過結婚紀念日……”
話到此處,夙忽然聽見了電話裡隱隱約約傳來的啜泣聲,是拼命被剋制住的,卻抵抗不了強烈的情緒衝擊,而漏出一點激動的顫抖的哽咽。
他的心裡涼了大半截,坐在車子裡,感到車窗外刮進來的風猛烈刺骨。
JESEN在喘了大半天后,才又斷斷續續地開口:“七戒,你會好好照顧小沙吧?”
夙怔了一怔:“墨?”
“七戒……有一件事我現在一定要告訴你,沒時間了,你一定要聽我說完!”
“……你說,我聽著。”夙放慢了車速,定了定心神,儘量保持平心靜氣地傾聽。
JESEN便開始說:“三年前,7月28號你打電話問我借錢那天,我不知道我那時候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多少。那天我跟你通電話的時候,哥哥和我在一起。那個電話,是假的,包括之前所有的電話,都是假的。你明白嗎?那時候的事是爸爸的陰謀,哥哥是被逼的,他有去找過你,差點死在路上。七戒,你不是普通人,我們那時候做的事,都是為了保住你的命,對我們來說,你是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