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明瞭,他嘆了口氣:“那兩個宗派聯姻的良辰吉日,乃是何時?”
凌遷說道:“尚有三月餘。”
徐子青想了一想:“那奇礦所在,爾等可曾查探而得?”
凌遷苦笑:“這卻不得而知……如今除卻那血神宗外,便是其他的魔道宗派,也不知曉,晚輩手下許多暗線時時檢視,也是毫無頭緒,到後來還有打草驚蛇者,便直接被迫害而死。若非那暗線機靈,將線索引到一個小型魔門身上,恐怕那暗線所在暗哨,也要被血神宗拔除了。”
徐子青也知道那奇礦既為引子,定然不會輕易探知,如今詢問過,也不過是讓心中有數。
他就安撫道:“此事自仍要查,但諸位身家安全亦極重要,可徐徐圖之,修行不易,萬勿輕易毀損。過一段時日,主宗將有數十人前來相助,到那時便宜行事。”
凌遷聞言,感激不已:“多謝兩位巡察使體恤!”
徐子青見狀,就叫他先行退出。
待人走後,徐子青才對雲冽說道:“師兄,不如自明日起,我兩個出去走走?”
雲冽略略點頭:“也好。”
師兄弟兩個,就決意要親自去瞧一瞧,這北域中的人俗風貌。
再說另一頭,甲二奉徐子青之命,自北域迴歸,到東域去尋他幾個弟子,以維護那些弟子安危。他身為星奴,早將身家性命繫於徐子青身上,自不敢有半點違背,就用心尋訪起來。
因他又大乘修為,趕路起來極是便利,比起跟隨徐子青、雲冽等人同行,就還要快上數倍,而他渡海之時,亦無需行船,只消自行用了本命神通,就很快到達了所欲前往之地。
甲二已知徐少主有四個弟子,炎華與雲天恆,一個重傷,一個為其療傷,必不會離開五陵仙門,胡雪兒修為最弱,即便呼喚,怕也不會那般清晰。最為可能遭遇險難的,便只可能是為胞弟尋藥的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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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個推測;甲二便擇出月華的氣息;開始推算起來。他雖不及徐子青與月華之間牽絆頗深,卻可藉助自身與徐子青之牽絆間接搜尋,加之他原本境界比徐子青更高,故而測算起來,也頗為迅速。
而且;他既已知曉徐子青先前推算詳情失敗,如今便只是算一算那月華所在大略方向;這一算,自然就算了出來。
很快;甲二劃破虛空;隱匿遁行;短短几息工夫,就到了一處荒野之外。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竟不曾發現月華的蹤影。
……莫非是算錯了?
不,以他修為,不當如此。
那麼,大約便是……被矇蔽了罷。
只是究竟是何物,居然可以扭曲那天機測算?
思及自家少主下令時那一抹慎重,甲二心裡也有些焦慮。
他取出那縷氣息,再度推算,再度劃破虛空而行。
如此再三,週而復始。
足足測算有一個多時辰,甲二終是發覺,自己原來正在方圓百里之內不斷挪騰,不曾遠離……果真,是被什麼物事影響了那測算的結果,才使得他總是尋不到確切所在,反而只能在一片地域裡兜圈子了。
不過,既然是兜圈子,那被扭曲的目的之地,理應也就在附近了。
左右也不算十分廣大,他不能推算出來,便一一去尋就是。
如此想著,甲二定了神,又將神識外放,一瞬間就把這百里之地盡數籠罩進去!
——他每一個角落,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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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眼見異狀陡然爆發,心中急跳。
他現下知曉是自己方才誤會了虞展對炎華之念,出言叫他死心,本以為是體諒於他,孰料一步錯步步錯,以至於如今的虞展書生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