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娜?布拉姆和熱納維埃夫?佈雷東是兩條狗,它們的名字是由愛它們的主人按自己的姓氏起的。卡羅利娜把她的狗叫做熱納維埃夫(一位女性勇士),並透過不斷叫它的名字來提醒它的虛擬主人。熱納維埃夫則把她的狗當作是她想生的孩子。狗被賦予了以下身份:迪潘夫人的狗帶的項圈上寫道:“我叫尼黑納,我是夏埃附近諾衡區迪潘夫人家的。”它是在它女主人的大腿上過完最後的日子的,“最後被葬在我們花園的玫瑰叢下”。老園主說狗是被放了起來而不是被安葬了,對於一個純化論者,除了對受過洗禮的基督徒外,他不會對任何人或物使用安葬這個詞。
家庭寵物就這樣開始了它升為“人類身份”的長久之路。這一切並不是一帆風順的,其結果是有時事情會讓法律尷尬。例如,一個人是否可以把他或她的財產遺贈給自己的狗?1983年法院認定這樣做是不合法的。在19世紀最後的三分之一時間裡,動物的權利僅相當於兒童的權利。女權主義者對於影響動物權利的問題相當敏感,她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動物保護協會的積極分子。
傭人的多少和組成要看一個家庭的社會地位和生活水平。僱用一名女傭標誌著一個家庭正進入更高的社會階層——這種家庭有僕人伺候,家中的女主人充滿閒情逸致,僕人的存在主要是為了炫耀財富。家庭服務遵循貴族的方式,傭人是僱用的幫手,但並不是獨立的工人,因為他們會因為僱主眾多個人需求的約束而不得不依賴自己的主人。傭人們不得不把自己的時間、身體甚至整個人奉獻給主人。由於其本身古老的特性,傭人在家政社會的地位問題開始不斷給人們帶來麻煩,在20世紀初,許多跡象表明家政服務正逐漸衰退——中產階層的婦人們包括那些女權主義者抱怨說,她們很難找到幫手。
傭人世界是存在等級的。處在頂層的是那些家庭教師和奶媽,只有那些希望在家教育子女的富裕家庭才能付得起這方面的支出。這些傭人一般被視為準知識分子,他們往往也的確是。由於義務教育的發展,家庭教師的數量比奶媽減少得更多。福樓拜在《俗語詞典》中寫道:他們總是那些來自遭受不幸的優越家庭;丈夫*,家庭生活危險。1847年,舒瓦瑟爾?普拉蘭公爵愛上了一位年輕的女家庭教師,併為此謀殺了他的妻子,然後自殺了。這次表現了一位貴族成員如何墮落成殉情罪犯的典型事件震動了整個君主體制。19世紀初的奶媽們一般都是法國人,後來人們更喜歡英國和德國女孩。她們幾乎不可避免地成為主人的慾望目標。“小姐們”不得不戴著眼鏡和扎著適當的圓髻,並假裝一臉嚴肅來應對誘惑。
所有角色中最為難的恐怕是貼身男僕和寢室女僕,現在已經基本沒有了。但是隻要他們的人性角色被否認的話,就不會存在問題了。他們與主人們的親密接觸沒有困難,因為傭人只是沒有性的生物。18世紀時,夏蒂絲女爵夫人可以很平靜地叫她的貼身男僕隆尚帕幫她沐浴,不過隆尚帕在他的*中坦承,他已充分感受到這種要求給他帶來的生理上的困擾。但一個半世紀以來,浴室已經變成了一個隱私場所,主人不願把自己暴露給傭人們,而把自己藏在緊閉的門後。在《寢室女僕的日記》中,塞勒絲蒂娜?米爾博注意到,“夫人總是一個人穿衣和梳頭。她把自己鎖在化妝室裡,一般是不允許我進去的。”從中可以看出,好像她對於被剝奪掉這樣的特權感到遺憾。喬治?維格里奧已經告訴了我們這種剝奪其實是嚴格按照個人的外在形象標準進行的。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大家庭(5)
人們對更大隱私的需求不但影響了浴室,同樣也影響了家庭裡的其他部分,包括臥室。一位端莊的女主人會自己鋪床,僕人們一般只會站在一旁而並不真正進屋。女主人可以看到他們,或至少在需要幫助時可以叫到她們。熱雷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