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著滿天的繁星,忍不住嘆息道:“我來這個世上,是來享福的,可不是來憂國憂民的。”
在這樣地一個夜裡。大船行於河道之上,早已離開了杭州。
在西湖邊度暑一月,範閒對於費介留下來的藥進行極小心的研究。有些惱火地發現,苦荷所說的事情應該是真的。只是費介似乎心有歉疚,對於範閒來信邀請一字不吭,也不知道那個老變態躲到了哪裡。
只是婉兒的藥堅持在喝,所以身體漸漸回覆如初,範閒的心情好了許多,對於北齊苦荷的恨意也減了不少,至於生孩子這種事情,他本來就不急。自己二十不到,急個俅啊。
等江南的所有事情搞定之後,他便帶著身旁的所有人,坐上了水師提供地大舟,開始沿著江南的水道進行著旅遊。
旅遊的目地地,無非便是梧州,膠州,澹州。
此時夜深,婉兒與三皇子那些人早已睡了,寂靜的般板上只有並排躺著的範閒與林大寶二人,就連一慣隱在暗處的六處劍手與虎衛都被範閒喚了下去。
範閒是睡不著,大寶是白天在船上睡的太多,所以可以熬一熬,二人並排躺著,一邊吃著江南地美味糕點,一邊胡亂說著話。
世人向來不明,為何範閒會與那個白痴大舅哥感情會如此之好,其實就連範閒自己也說不明白,或許,只是因為與大寶說話,可以獲得前所未有的輕鬆,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忌諱。
而且不用講政治,講天下,講是非,講黑白,講善惡,講他人的死亡或是自己地死亡,講白玉坊,講臭水溝。
只需要講講吃食之類簡單而愉快的東西。比如此時大船頂上那夜穹中點綴著的繁星。
江風徐來,水波不興,大船停於一無名大湖之中,四周蘆葦尚遠,無水鳥夜鳴煩心,一片寂靜,頭頂星空寂寞而遙遠,範閒看著頭頂的星空,對身邊的大寶說道:“你說,這天上的星星是什麼呢?”
“是芝麻。”大寶用闊大肥胖的手掌比劃著,“月亮……是燒餅,星星……是芝麻……小寶說過的。”
小寶便是死在五竹叔手上的林二公子,範閒心頭一怔,旋即微微一笑,指著天上地星星與眉月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燒餅,我只知道,這慶國的星空原來也有一個月亮,也有那些星星,而且……很奇怪的是,白天也有一個太陽。”
白天出太陽,晚上出星星月亮,這絕對稱不上奇怪,這是小孩子都明白的常識。
可是大寶很認真地點點頭,說道:“小閒閒,我也覺得很奇怪。”
範閒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太奇怪了,小時候我就發現了,介地兒……還是地球啊。”
……
……
一劍斬半樓的事情,總不可能遮掩太久,還是傳回了京都,傳入了宮中。
長公主知道皇后想問什麼,卻偏偏不給對方說個實話,略帶一絲傲意笑著說道:“江湖之事,我是不怎麼清楚的。”
如果一位大宗師站在長公主地身後,那麼皇后對於二人合作中自己
第六卷殿前歡
第一章梧州姑爺
釣魚臺,十年不上野鷗猜。白雲來往青山在,對酒開懷。欠伊周濟世才,犯劉阮貪杯戒,還李杜吟詩債。酸齋笑我,我笑酸齋。
晚歸來,西湖山上野猿哀。二十年多少風流怪,花落花開。望雲霄拜將臺。袖星斗安邦策,破煙月迷魂寨。酸齋笑我,我笑酸齋。
(元張可久殿前歡次酸齋的二首,以為題記)
……
梧州城裡天氣正熱,那些在街旁角落裡的小野花也許是知道來日無多,於是拼盡了全身氣力,憤怒地進行著最後的開放,黃滲滲的顏色與青灰的城牆一襯,顯得愈發刺眼。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