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
夜深的時候,李邀月也常常會想,方修是如何做到,能讓百姓過上比以前優渥的日子。
今日聽到方修對那戶部尚書說的話,她才明白,其實很簡單,就是時時刻刻的將百姓放在心上。
“方修這狗賊雖然可惡,但對乾國的百姓卻是不錯,就算是史書上頗有名氣的賢臣,也未必能夠比得上他。”
李邀月一雙眸子凝視方修,心裡莫名的對他升起了一些好感。
“你瞅啥?”
方修見李邀月一直盯著自己,強忍著說出這句話的衝動,咳嗽了兩聲,問道:“本相臉上有東西?”
李邀月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道:“我想回晉南一趟”
說到這,想了想,還是給出了理由:“我想求證晴兒說的話是否屬實。”
換句話說,就是想跟他的皇兄對峙。
似乎是怕方修不肯答應,她又補充道:
“我知道你一定有手段控制手下的人,或是毒藥,或是別的什麼東西,只要你放我回去,我願意服下毒藥
你已經是大周的攝政王,沒人能夠改變,我一無所有,即便回到了晉南,也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威脅。”
她說完,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方修的答覆。
“本相為何要放你回去?”
方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開口問道。
“”
李邀月聽見這個問題,微微一怔,她給出的理由難道還不夠充分嗎?
這個時候,就聽見方修悠悠的道。
“你剛才所說,無非是放你回去,本相不會有任何壞處,可是,放你回去,本相同樣也得不到好處,既然如此,為何要放你回去?”
聽見這話,李邀月陷入了沉默。
她不得不承認,以她如今的處境,確實沒有跟方修談判的資本。
“這樣吧,你叫聲夫君,本相心情好了,說不準就答應了你的要求。”
方修看著一副清冷模樣的李邀月,眉梢上挑,半開玩笑的道。
上一次聽她喊夫君,還是半年以前。
自從她知道兩人有名無實之後,便再也沒有喊過夫君。
方修雖然不在乎她如何稱呼自己,但看到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被自己輕鬆拿捏,總歸有一種滿足感。
“”
李邀月站在原地,咬了咬紅唇,陷入糾結。
片刻後,她輕啟紅唇,想要喊出那兩個字,話到了嘴邊,卻是怎麼都開不了口。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開口:“換個要求。”
方修輕笑一聲,道:“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滿足不了本相,換個要求,你又能做到?”
李邀月不置可否。
看著一臉愜意的方修,她知道多說無益,轉身就要離開。
這個時候。
方修忽然開口:“想要回去也不是不行,得看你今後的表現。”
李邀月停住腳步,轉頭看向方修,柳眉微微蹙起,問道:“什麼表現?”
方修笑了笑,道:“自然是在珍寶齋的表現,難不成還是在床上的表現。”
在床上的表現?
床上能有什麼表現?
李邀月微微一怔,眸子裡露出疑惑之色。
片刻後,注意到方修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俏臉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儘量剋制自己不露出異樣的情緒,在心裡暗暗罵了一聲:“狗賊,色胚!”
別看她表面一副清冷的模樣,但很大一部分是為了保護自己做出的偽裝。
如今她的記憶畢竟還停留在幾年前,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許多事情都沒有盡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