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經過最大的磨難也就是夫君對她無比冷淡,不讓他離開府邸,僅此而已。
要說對她的心理造成打擊的,還是晴兒的那封信。
時至今日,她還是不敢相信。
自己曾經如此敬重的皇兄,竟然會為了皇位,做出弒父的大逆不道之舉!
她一定要去晉南,當著皇兄的面問個清楚,父皇的駕崩,究竟跟他有沒有關係!
“桃兒說,沒有失憶前的我,比冰還要冷,可我以前明明不是這樣,這些年,我性情大變,會不會就跟這件事情有關。”
李邀月站在方修的面前,腦海裡忽然冒出這個想法。
她也因此更加堅定了回晉南問個清楚的決心。
“好,我答應你!”
李邀月看著方修,重重的點了點頭。
方修面露笑容,道:“為了防止你說本相言而無信,本相便給你定個標準,若是珍寶齋一個月賺取的銀子,能夠達到去年同時期的兩倍,並且持續三個月,本相便允許你回晉南。”
此話一出,李邀月怔在了原地。
達到去年的兩倍,這怎麼可能?
這個狗賊,定下如此高的標準,不是在為難自己?
“你是不是覺得本相在為難你?”方修問道。
李邀月沉默不語,顯然是預設了他的說法。
“若是定個輕而易舉就能完成的目標,那本相要你又有何用?”
方修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的跟前,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道:“事在人為,你既然想要回晉南,便要做好全力以赴的準備!”
“兩倍的利潤,是努力就能辦到的?”
李邀月聽見這話,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意義,還是把這句話嚥了回去。
方修見她沒有反駁,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實話告訴你,過段時間,珍寶齋就要把生意做到吳國,乃至越國,只要在吳越兩國經營得當,利潤翻倍,並非難事。”
說到這,他回到了椅子上,重新坐下,擺擺手道:“本相乏了,你下去吧。”
“”
李邀月見他一副使喚下人的模樣,對他剛升起的那點兒好感瞬間消散。
咬了咬牙,很想衝上去給他一巴掌,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握了握拳頭,最後還是選擇轉身離開。
時間流逝。
轉眼間已是兩個月後。
九月,正是最炎熱的時候。
長安八十里外,某個偏僻的莊子裡。
一百多名身穿粗布背心的漢子聚在一起,看著面前身穿錦緞華服的中年男人,神色淡然。
“我說老劉,大夏天的你穿這個不熱?”
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粗獷漢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被稱呼為老劉的中年男人沒好氣道:“廢話!你穿這些看看熱不熱!”
刀疤漢子沒好氣道:“熱,你還穿這麼多,我說你做個管事,怎麼腦子還壞掉了!”
其餘漢子聽見這話,發出一陣鬨堂的笑聲。
那老劉也不惱怒,瞪了那刀疤漢子一眼,大聲道:“不穿這麼一身行頭,怎麼能給你們這些傢伙區分開來!”
話音落下,引得一陣噓聲。
“那你就穿著吧,最好熱死也別脫下來!”
刀疤漢子哈哈笑了兩聲,說道。
這番話,自然又引得眾人一陣起鬨。
老劉見狀,黑著臉,提高聲調道:“好了!都別吵了!這一次召集大家,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值得你大夏天的穿這麼一身行頭!”有人大聲調侃。
老劉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