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發冷,冷的連她自己都有些發顫。
一輩子都得不到自己所愛之人麼...看來,是真的呢...
眼中一閃而過苦澀,復又迅速的恢復以往的陰厲,像是剛剛的情緒波動只是幻覺。李千機緩緩上前,耐心的理了理沈罌的柔軟烏髮,又將他滑落到肩頭的睡袍往上拉了拉,在頸邊掖住。
她隔著睡袍把人擁住,唇抿上沈罌的耳廓,淡淡的吻了一下他的耳垂,愛憐至極。輕描淡寫的瞥了白亞濃一眼,她微微一使勁將那清冷的人抱起,一步步走了出去。
“崔...”白亞濃淚眼通紅,喃喃的開口但語句破碎。
“沒想到啊...沒想到。”蹲在地上的崔禮艱難的起身,一臉疲憊。
“前些時日我收到了一份包裹,裡面的的那沓照片...當時我都懵了。”
白亞濃不可置信,渾身僵硬。那照片...李允童...
崔禮苦澀的笑了一下,“直到昨晚,一個簡訊將我引到這裡。然後呢,我怎麼去相信...小濃,”他看著白亞濃,眼裡滿是自嘲,“小濃,你叫我怎麼去相信...”
他哈哈笑了幾聲,頹敗的走了出去。
罷了,就這樣吧,這樣就很好。小濃,原來是你替咱們的未來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我一直不曾要過你的身子,每當一探手,就覺得那是褻瀆。我這麼骯髒的一雙手,怎麼可以碰你的身子把它給要了?我捨不得啊。”李千機撫了撫額,輕輕開口,“你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可不就是說的你...可不就是...”
一打轉向盤,車子駛上了小路。
“透過曾經的教訓,我至少知道從今往後,如果的不到一個人的心,那就退而求其次的得到他的人!你,到死都是我的...就算是屍體我也滿意。”沉沉的嘆了口氣,心神俱疲。
“今生唯一的吝嗇...就是你是我的...沈罌,不要試圖離開。”她聲音越來越低,直至被窗外的寒風吹散。
車後座的人淡淡的瞥著窗外,一臉的冰冷。
李千機在後視鏡裡看到他的髮絲被吹的凌亂,笑了笑:“冷不冷,我粗心了。”說罷,她將大開的車窗關上,頓時車廂裡就溫和了好多。
沈罌一直看著風景,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沒有一絲回應。
不過多時,車子就抵達已來了無數次的小區。幸好是人少的清晨,李千機小心的將單薄的沈罌抱起,上了三樓。最近以來頻繁犯病的左臂早就一會僵硬一會乏力,短短的幾層樓梯,她抱著那人已是疼的滿頭細汗。
“怕是這一出一進,風寒是躲不過了。你好好休息,我給你買藥。”李千機咬牙開了門將沈罌抱進臥房,給他小心掖好被子。“你乖一點,我去去就來。”
滿眼疲憊的傾身吻了吻他的額,她起身走了出去,輕輕關門。不多一時,樓下就響起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什麼時候你的眼神能夠為了我,而有片刻的降臨...什麼時候你才能聽到我心碎的聲音...
我知道,我知道你終究會和葉堯一樣,在哪一天說傷害就傷害,說離開就離開,頭也不會回。
而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沉默的守護著你,一直等待著那個幾乎不會成立的奇蹟。
沈罌。
一個藥店已經關門,只好開車去了較遠的另一家。
“拿好。”藥店的姑娘將一個袋子放到她手裡,“一天兩次就可以預防了。”
淡淡的應了聲,李千機接過袋子轉身離開。
“呦,來買藥啊,給沈老闆?”一位街坊大嬸兒進了藥店,一眼就認出了她,咧嘴笑道,“你可真是心疼他都到心坎裡去了,這也好。不像他爸,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