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沒人能幫我……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只要你給我崎野的犯罪證據。”
“要求?”他搖下車窗,意興盎然地打量著她。“什麼都能答應?”
“是!”
“如果我讓你給安以風做情人呢。”
“什麼?”
這個要求的確出乎她的意料,她連想都沒想過。
做情人?他的意思就是:讓她在別人面前裝作若無其事,在沒人的時候任安以風予取予求。
仔細想想也沒什麼不好,不會被人發現,也不必在想他時拼命地壓抑,更不會連累到她爸爸。
能和他在一起,做他的情人又何妨……
她胡思亂想什麼?這怎麼可能!
她搖頭說:“我瞭解安以風,以他的個性,他絕對不屑做偷偷摸摸的事。”
“我比你更瞭解他!他會!”
“可是……”
“他現在在聖教堂醫院,你先把他哄高興了,再來找我談。”
司徒淳聽到醫院兩個字之後,什麼都忘了,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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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所能看見的景物都是白色的,死亡一般的顏色。與昨夜她夢中所見的情景驚人的相似。
夢境裡,也是有人告訴她安以風受傷了,她衝進醫院的病房,安以風躺在白色的病房裡,面無血色。
他看見她,還滿臉輕鬆笑意地抓著她的手告訴她:不要哭!
她根本不聽,抱著他漸漸冷去的身體,大聲地哭喊著:你不要死!
當她懷裡的身體徹底冰冷,她的世界跟著一起毀滅了,一切都結束了。
什麼理想!什麼正義!
什麼結果!什麼過程!
什麼都沒有了。
如果可以,她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換,只求他能活過來,好好地活著……
從夢中驚醒後,她抱著溼透的枕頭,再也沒辦法睡去。
她知道一百萬對有些人來說根本不值得用命去賭,但對於崎野一些不入流的打手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往上爬的機會。
安以風再厲害也只有一條命,他能躲過多少次暗殺,誰能算得到。
她想了整整一夜該怎麼幫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先下手為強,先把崎野的太子抓起來,關在牢房裡。可是她太清楚警察辦事的效率,從立案到偵查,抓人,上法庭,那一系列的過程結束之後,安以風早就化作枯骨了。
最後,她決定去求韓濯晨。只有他能提供可靠的線報,讓她以最快的速度人贓俱獲。等崎野被徹底消滅之後,她還要留在這個區,不是要肅清黑道,她是要好好看看韓濯晨和安以風怎麼在黑道翻雲覆雨,怎麼讓黑道建立起真正的秩序。
可是,一切來得太突然,她連第一步計劃還沒完成,安以風已經出事了。
跌跌撞撞跑進逸著黴味兒的醫院,她衝到護士的桌前搶過她面前的記錄,急切地尋找著他的病房。
護士看見她身上的警裝,很配合地坐著沒動。
她正滿眼模糊,急躁地揉著眼睛,中氣十足的吼聲從一扇漆已磨得差不多的木門內傳出來。“靠!讓我請那個混蛋喝茶道歉?!他怎麼連這種話都能說出來?是我讓人在背後桶一刀!”
“你消消氣,晨哥也是為你好。他希望你和崎野有什麼誤會當面解釋清……”
“那就讓他去,我死都不去!”
“晨哥也是這麼說的。他說你要是不願意去,他就替你去……”
房間裡再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