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病房門口,一刻都沒有遲疑,推開病房的門。
安以風半倚在鏽跡斑斑的鐵床上,儘管臉上沒有血色,頭髮有點亂,人也消瘦了許多,灰格子的病人服鬆鬆垮垮罩在身上,但是,他還是那麼帥,帥得看一眼就會讓人窒息。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驚動了病房裡的人,滿屋子衣著誇張的男人都在看著她,表情各異,有人詫異,有人驚惶,有人意興盎然。只有安以風,陌然掃了她一眼,伸手拿起桌上的書,看了起來。彷彿他們是不相識的陌生人。
她一步步走到床前,她並不傷心,也不覺難堪,反而很慶幸,他沒有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他還能聽見她說話,她別無所求。
“安以風……”她的聲音因為剛剛的劇烈奔跑而沙啞。
他沒答話,翻到下一頁,繼續看。
思念他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有好多想說卻沒來得及說的話,真正面對他,才發現那些都是多餘的。
能這樣相對,無言也讓人滿足。
“怎麼會受傷的?”
他看著手裡的書反問。“是不是我說的每句話都會作為呈堂證供?”
“傷在哪裡?嚴重嗎?”
“你可以去跟醫生要驗傷報告。”
她的視線從看見他就一秒都沒有離開,連眼睛都不眨地看著他,她說過,能多看一眼就要多看一眼,她現在知道自己錯了,有些人一旦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