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濯晨一直抱著她的屍體說:對不起!對不起!
數不清韓濯晨說了多少遍,反正他實在受不了,乾脆打暈了,拖走。
那天晚上,他的手機不停地響,響到沒電,接著他聽見敲門聲,響到天亮。
第二天傍晚,他在陽臺看著他深愛的女人一步步艱難地走遠,他第一次發現她的背影那麼柔弱。
他開啟門,牆上寫著兩行娟秀的字:以後做事不要衝動,一定好好活著!
他用手狠狠地擦,白色的牆壁上字跡模糊,後來血色模糊,最後他的視線模糊,可字跡在他眼前依然那麼清晰!
見韓濯晨正靠著門看著他,他笑笑,很大聲地笑:“好女人都讓我們糟蹋了!”
司徒淳,真的是個好女人!
安以風第一次見司徒淳是週末,她穿著淡黃色的裙子從街對面跑過來,在他車前按著下腹足足喘了三分鐘,才對茫然走下車的他說:“你的錢包……”
她的臉上都是汗水,略顯凌亂的長髮黏在纖小臉上,半遮的眼瞳黑白分明,流轉的眼波清涼如山泉。
“哦!”他笑笑,打趣說:“追得這麼賣力,我還以為你是警察呢!”
“嗯?”她愣了一下。
“開個玩笑!”
她輕咬著因為劇烈運動而□的紅唇,將錢包遞到他手裡,手指把略溼的發別在耳後。
“這個玩笑很好笑!”她僵硬地笑了笑,轉身離開。
他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第一次發現自己講笑話這麼冷!
風吹亂了她長長的直髮,一絲孱弱的美讓他心生憐惜,有種想去為她理順發絲的衝動。
第二次見司徒淳也是週末。
午夜十二點,他下樓去便利店買菸,剛要付款,看見她正拿著試用的口紅塗在柔軟豐盈的雙唇上,略有些蒼白的臉上頓時染上色彩,清雅得攝人魂魄,可她努努嘴,揚了揚尖尖的下顎,說了句:“難看死了!”
放下口紅,抱著幾桶泡麵走向收銀臺,付款。
安以風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沒有存在感,他們幾乎要捱到一起,她完全對他視而不見。
他隨口問:“你住附近嗎?”
她看看四周,沒見到其他人,才確定安以風是在跟她說話。“對面那棟樓。”
“這麼晚最好別出來,這兒住的都是壞人,治安很差。”
“你也是壞人?”
“我?!”他湊近她,小聲說:“我是最壞的,你晚上見了我可要小心點,最好繞著走。”
她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點點頭:“這個玩笑挺好笑!”
“我是認真的。”
她裝好泡麵,從他背後繞過去。走到門口,對他回眸一笑。“你要真是壞人,見了我可要小心點,最好繞著走!”
他看著她消逝在夜幕裡,拿出根菸。“這女人,有點意思!”
便利店的小弟立刻拿出火幫他點上:“風哥,她剛搬來,一看就是良家婦女!”
“我就喜歡良家婦女!”
第三次見她還是週末,還是那間便利店。
他認定了這是緣分,搶走她手裡的泡麵:“我請你吃飯吧?”
“為什麼?”她迷惑的表情十分可愛,清泉一樣的眼眸化成輕煙。
“因為你撿到我的錢包,追了我五條街。”
她恍然大悟,隨即搖頭:“不用,那是我該做的。”
“因為,我喜歡你!”
他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拉著她直奔最近的飯館。
她一頓飯臉都是紅紅的,偶爾偷偷看他,遇到他的目光又緊張地避過……
第四次見面不是週末,司徒淳跟幾個警察從夜總會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