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她一身警服在黑夜裡都是那麼的刺眼。
安以風坦然從他們身邊走過去,故意沒去接觸她含笑的目光,可當他聽見一個警察說:“他就是安以風……”
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在那一身警裝下,她再也沒有孱弱的美,反而風姿照人。
夜總會的燈光照在她純淨無瑕的臉上,她嘴角的笑譏諷中帶著苦澀。
“這個玩笑實在太好笑了!”
之後,他們很多次見面,她總是遠遠就繞開,他也裝作沒看見,繼續走他的路。
直到有一天,他和手下在街上晃悠,剛好看見她追一個搶錢包的男人,他一時好奇,在旁邊看熱鬧。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女人打人打得那麼有美感,一頭烏黑的捲髮在風裡飛舞,比熱舞還有味道……
沒幾下,她便用手銬把罪犯銬住,拾起地上的警帽戴在頭上,帶著人離開。
可他的眼前還是她乾淨利落的一招一式。
他旁邊的一個手下笑著說:“呦!可算給咱們區送個夠味的女警,腿踢得這麼漂亮,身體柔韌性肯定不錯,在床上……”
另一個手下給了他一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人家可是警察,當心玩死你!”
失神中的安以風突然冷笑一聲:“警察怎麼了?我倒要試試警察是不是女人!”
兩個手下一愣,湊過來仔細看看他:“風哥,你不是來真的吧?”
“真的!”他邪邪一笑:“我非嚐嚐這天鵝肉是什麼滋味!”
本來以為追個女人很容易,追求司徒淳的過程可謂慘烈,他幾乎把古今中外能說的都說了一遍,她唯一跟他說的話就是:“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又何嘗不知道?!
起初追她的確是出自於征服欲,當有一次,他站在遠處,看見她走到他的車邊,用白色的手絹幫他把倒後鏡上的灰塵擦乾淨時,他突然對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想去了解她,接近她,也想去愛她……
煙在不知不覺燃到指縫中,劇痛讓他沒有繼續回憶下去。
他抬頭再看韓濯晨,他還在吸著煙,滿地都是菸頭。
“今天怎麼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安以風說:“你哪根筋搭錯了?”
“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很特別……明明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一看見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晨哥……這種感覺叫愛情!”
韓濯晨沒有驚訝,似乎早已對這個答案深信不疑。
“感情,我們玩不起的!”
“安以風,你的對事物的形容能力實在太差,這TM跟大麻根本不是一回事……”
“的確不一樣,毒品戒了就是戒了,再不會想嘗試!感情……是會侵入骨髓,一輩子都擺脫不掉的懷念和懊喪。”
韓濯晨坐直,掐熄手裡的香菸。
他記得有個冬天,安以風突然一個急剎車,將車停在馬路中間,後面一連串刺耳的剎車聲。
他正想問他發什麼瘋,安以風看著滿是灰塵的倒後鏡,手死死扣緊方向盤。
倒後鏡裡映著一個女人柔情的臉,她低頭吻了吻懷裡的孩子,看似戀戀不捨地交給她身邊穿著警服的男人,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一輛車。
韓濯晨以前見過她,但沒留意過她的樣子,這一次他仔細看了一下,她穿著淡黃色的裙子,恬靜得就像他記憶中的媽媽。
他不得不承認,這種女人一看就不是用來玩的,是用來愛的……
那一晚安以風喝了很多酒,卻始終沒有醉……
因為他扶著吐得一塌糊塗的安以風回家時,安以風對他說:“晨哥,我不想混黑道,我想當個警察!”
“走上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