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喝那麼多酒?”盧謹歡嘀咕一聲,又蹲下去擰了一把毛巾,將毛巾擱在他額頭上,她本就不指望他會回答,卻不料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擱在心臟上方,說:“頭痛……嗝……才能減輕……嗝……這裡的痛……”
盧謹歡的掌心正按在他心臟上,他心跳的頻率那麼強烈而有節奏感,讓她有些惶恐,她想要縮回手來,他卻拽著不放,那股熱力,像要將她融化。
“你不是討厭見到我嗎?我走了,你該最開心才是。”盧謹歡眼底一熱,心酸的道,自從慕盧兩家的仇恨盤桓在他們中間,他們就再也沒有靜下心來說過話。
他們每次見面都劍拔弩張的,大多時候她都沉默以對。以至於到了後來,他們才會越走越遠,遠到再也回不去。
盧謹歡盯著他,聽酒鬼說話,完全沒有邏輯,他將她的手死死的按在心臟上方,臉上浮現一抹令人心碎的憂傷,“我心痛……歡歡……我後悔……後悔……”
他絮絮叨叨的,盧謹歡聽不太清楚他都說了些什麼,她想抽回手,他卻怎麼也不肯放。她嘆了一聲,看著漸漸睡熟的他,這才敢把心裡的情意表現出來。
她不再掩飾,放肆的看著他,睡著了的他,沒有醒著時凌厲,像一個脆弱的孩子,因為醉酒的緣故,他的臉紅通通的,嘴唇因不滿而微微嘟起,顯得十分可愛。
盧謹歡趴在他身邊,伸出手指想要觸碰他,卻在離他的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她在虛空裡描繪著他的輪廓,像以往每個入睡的晚上,她都會照著腦海裡記著的面孔,對著空氣一遍又一遍的描繪著他的面容,以此來加深自己的記憶。
如今,他就真真實實的在她面前,她卻不敢觸上他的肌膚,怕一觸碰,自己就會醒來,再也找不到他。
這大半年以來,她一秒都沒有忘記過他,她對他的愛已經深入骨髓。她想忘記他,卻一遍又一遍的記著他,她忘記了他的壞,只記得他的好。即使明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飲鴆止渴,她還是無法忘記他。
她以為他們再相逢,她對他的排斥依然存在,可是沒有,她似乎在這些日夜思念的日子裡,將他的壞全都忘記了,所以她不排斥他的靠近,這是否是老天在給他們機會,要讓他們重新在一起?
她躺在他身側,與他面對面,她的手還被他緊緊的攥在手心裡,她的心踏實了。她看著他,慢慢閉上眼睛,沉入夢鄉。
天快亮時,慕巖被渴醒,他如往常一般痛吟著醒來,他揉了揉太陽穴,睜開眼睛打量著四周。這段時間以來,他醒來時常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他眨了眨眼睛,才適應屋子裡的黑暗。
適應了眼前的黑暗,他才驚覺身邊躺著一個人,他驚詫的低下頭去,緊盯著躺在床上的女人。是的,女人,那嬌小的身影與長長的頭髮,確實是個女人。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怎麼會躺在床上,身邊還躺著一個女人。
他立即警覺起來,這個女人膽敢睡到他床上來,就要有承受後果的勇氣。此時他壓根就忘記了自己飛到s市來的事,他甚至記不起來自己在哪裡喝醉的。
他被身邊躺著個女人的事刺激得大腦清醒了些,他一邊轉身去按開床頭開關,他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女人敢爬上他的床?
他按開床頭開關,也沒等瞧清眼前的女人長什麼模樣,一腳將她踹了下床,怒氣衝衝的質問:“誰給你的膽子,敢爬上我的床?”
盧謹歡正在做夢,夢裡她跟慕巖相見了,慕巖對她說,他很想她,從來沒有忘記過她,要接她回去。她歡天喜地的要跟他走,滿臉傷心的炎沉睿出現了,他指控她說:“歡歡,你別跟他走,他不會給你幸福的,你回來,我們去結婚。”
她搖頭,堅定的告訴他,她的幸福在慕巖手上,除了他,沒人能夠給她幸福。
可等她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