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這個賤奴,罪婢,還在那裡裝清高,哼!本妃都替你臉紅。”
“主子息怒,錦兒姐姐她……”一旁身如篩糠的慧兒,顫聲向索菲鳶求饒。
“閉嘴,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索菲鳶杏目一瞪,狠狠的剜了慧兒一眼,揚手便向慧兒的臉上摑去。
“主子饒命,您要罰就罰奴婢吧!”情急之下,流錦下意識的伸出手,擋住了索菲鳶施暴的手掌。連忙急聲為慧兒開罪。
“那好!”索菲鳶目光一凜,揚起被流錦擋住的手臂,狠狠的甩向了她蒼白消瘦的臉頰。
“姐姐!”慧兒悲呼一聲,眼淚刷的便流了下來。
流錦受力跌坐在地,一絲猩紅從腫裂的嘴角蜿蜒而下,襯得她的臉頰,越發的慘白駭人。
“哎!都怪王爺夜裡太威猛了,折騰的本妃渾身無力,連巴掌都甩不響了!”索菲鳶慵懶的端詳著自己的手掌,貌似無奈的說道。自從前幾日流錦被打為府中最低等的賤奴,王爺便解了她的禁足,重新安頓於茗軒居。雖然他依舊沒有寵幸於她,可是,想這賤婢已經淪落至此,自己得寵的日子,還會遠嗎?
索菲鳶厚顏無恥的謊言,卻再一次重重的刺痛了流錦隱隱作痛的心臟。無形中,好似有一把巨錘,狠狠的砸在了她那片還未曾結痂的殘破柔軟。
流錦只覺血氣徑自翻湧而上,直直衝入喉間,一股腥甜從喉間噴湧而出,那殷紅的鮮血,緩緩流出嘴角,滴落到女子破舊的灰色衣襟上,瞬間滲透其中,也只是一片灰暗……
“呦!吐血了。該死的賤婢,盡給本妃招惹晦氣。段娘,我們走!”見到流錦突然嘔血,索菲鳶不由一陣心虛,撇唇數落了一番,徑自出了房門。
“姐姐!你怎麼樣啊!姐姐,不要嚇我,慧兒好怕啊,嗚嗚……”慧兒撲過去,抱住幾欲昏迷的流錦,失聲痛哭。
“我……慧兒不哭,姐姐沒事……”流錦想安慰被嚇得大哭的慧兒,可剛一張口,更多的鮮血,便肆意的從檀口中湧出。
“姐姐!姐姐……王爺……”膽戰心驚的慧兒,一個勁兒的呼喊,眼見流錦的氣息越發的微弱,慧兒咬了咬牙,丟下流錦,飛快的向門外跑去,倉惶之下,撞到了那破敗的門扇,慧兒絲毫不管不顧,飛奔而去,只留下那扇破舊的木門,在寒風中來回的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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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兩毒齊發
“錦兒!”歐陽亦宗疾奔進門,當他一眼睨到蜷縮在地上的,那抹鮮血渲染的嬴弱身子。他的心,瞬間便直墜入萬丈深淵,如琉璃般摔的粉碎。一股劇烈的恐懼和悲痛油然而生,排山倒海般擊入五臟六腑,連帶著那每一處薄弱的角落,都開始絞痛,抽搐。
男子悲呼一聲,腳步虛浮之下,跌跌撞撞的跨入房間。雙膝跪倒在女子身前,伸出顫抖的雙手,正想抱起地上痛苦吟呻的女子,可女子嘴角衣襟上那殷紅刺目的斑斑血跡,和那些讓人心碎欲裂的過往,一起攪纏翻湧,襲入那幽暗痛苦的雙眸,只是一片似血猩紅。這一切,都是他加負在她身上的,那麼,他還有資格把她緊擁入懷中嗎?
“錦兒,我們該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呢?你知道嗎?有時我真的想親手了結了你。因為只有那樣,我也許就不用承受這撕心裂肺的疼痛了。可是,如果沒有了你,錦兒,我這蒼涼空洞的幾乎麻木的心,還有繼續跳動下去的必要嗎?為何你要是你,而我,要是我呢?如果可以選擇,我歐陽亦宗,寧願做一個山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