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與你歸身田園,鋤禾採桑,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錦兒,為什麼要是你呢?我們之間的阻隔和牽絆,如鴻溝般越見深壑,我們這樣傷,這樣痛,那麼,我是否可以選擇,不再愛你……
“好痛……我的心……好痛……”女子微弱的呼痛的聲,幾不可聞,微合的雙眸,不斷的流著眼淚,可見她早已意識模糊。
男子顫抖的越發劇烈的雙手,輕輕扶起女子不停抽搐的身子,胡亂的用衣袖,擦拭了一把她染血的嘴角,把她緊緊的擁入了懷中。
“錦兒……”歐陽亦宗低顫輕吟,如情人般醉人的呢喃。深深埋首於女子纖細的頸間,緩緩合上了那痛色浸染的幽暗眸子,一滴水亮的晶瑩無聲滑落,悄然滴墜下來,瞬間便滲入女子灰舊衣衫,消失無蹤。
“王爺,快救救姐姐吧,姐姐她,就要死了……”慧兒淚如雨下,哭著向歐陽亦宗喊道。
“對!我要救她!她不能死!暗木!叫悅兒來!快!暗……”男子揚聲急呼,習慣性的喊出那個熟悉的名子,便即刻結住了舌。灰敗的痛苦,滾落出男子猩紅的瞳眸。暗木,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他就是間接的死在了,他緊抱在懷中的女子手裡。
“主子……”羅列心如刀絞,主子心中所有的痛苦和悲傷,也許就只有他最明白。歐陽亦宗心如刀割般,生生的疼著,萬般苦澀和痛楚,摻雜於心頭。幽深疼痛的眸子,驟然緊縮,寒光乍現而崩射。
“羅列,悅兒……”男子不肯再多說一個字,彷彿他每一次啟唇,那些噬人心魂的疼痛,便會趁機侵入他微弱顫動的心頭一般。男子迅速出手,點住了流錦的睡穴,女子微弱的眸光,漸漸渙散,昏倒於男子溫暖的懷抱之中。
“她怎麼樣?不是說不會這麼快發作的嗎?”歐陽亦宗負手立於窗前。背對著屋內的幾人,淡漠的說道,卻並未回頭。此時,他早已恢復了該有的沉著和冷靜。
“她這次是兩毒齊發。我救不了她!”敷悅把流錦的手,輕輕的放入被窩,站起身淡淡的回道。
“總要有辦法吧,悅兒……”歐陽亦宗緩緩轉身,幽深無底的眸子,緊鎖著敷悅有些憔悴的美麗臉頰。
“我只是以一個醫者的身份站在這裡,認真診斷後才下的結論。宗,不要逼我,否則,我真的想親眼看著她死!”敷悅平靜的說著狠厲的話,讓一旁的慧兒,不由打了個寒顫。
“對不起,悅兒!我對不起你和風。可是,我一定要救她,她不可以死……”男子緩聲說著,深造的自責和愧疚,讓他的眸子,越發的幽暗。
“你就只剩下唯一一個希望了。”敷悅不耐的開口;看都不看歐陽亦宗一眼。
“那就是我師兄。”女子腳步輕移,冷冷的道罷,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240怨忿
“羅列;去請薛景睿;慧兒;你也先下去吧!”男子緩緩開口;放輕腳步走向前去;俯身坐到了床沿。
羅列無聲的看了看;神情諱莫難測的歐陽亦宗;轉身向門外走去。要找到薛景睿並不難;他要出遣暗衛;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才好。畢竟流錦姑娘好像比上次更嚴重了。這病勢兇猛;片刻也耽誤不得。
慧兒應了一聲;向歐陽亦宗福了福身;跟隨羅列緩步而行;抬腳跨出門檻之時;慧兒回過頭;匆匆的瞥了一眼那對迷醉人眼的一雙男女。慧兒的眼神有了一刻的迷惘;而後迅猛收回視線;悄無聲息的快步而去。
“錦兒;你不會有事的;本王決不會讓你死;因為;你的罪孽;還沒有還清……”男子低沉的桑音;輕柔而緩慢;似夢境囈語般幾不可聞。
歐陽亦宗溫柔的執起流錦纖瘦粗礪的小手;緩緩遞到唇邊;輕柔的啄吻。那原本幽深莫明的眸子;漸漸變淺變淡;似被什麼東西融化般;遂亮爍爍而耀;幾乎可以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