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呢,把胃癌當胃炎處理了,這是要命的!客觀檢查、機器也會犯錯,但比起人的主觀性的天馬行空似乎可靠性要好一點,而且如果沒有強調客觀檢查在診斷中的作用,我們如何約束醫生的行醫行為,我們如何初步保障自己不受庸醫的傷害?

證據至上

我們一直建議危重病一定要到一定規模的醫院去診斷,小診所的醫生如果沒有必要的裝置一定要有根弦:患者的病情較為複雜,一定要得到明確診斷。我們甚至建議沒有明確診斷前儘量不要就診於中醫(當然現在的中醫院也大多已經有全套的現代診斷裝置,這另當別論)。

是這樣的,如果一個專家教授沒有明確的證據(當然一般感冒頭暈可能不需要這麼嚴格),他說憑他100年的行醫經驗,給你打保票。你信嗎?我想,你還是告訴他:我當然信,我尊敬您,但您可不可以拿出診斷的證據來。醫生是這麼想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切要證據,一切做法都要有依據!一如一個法官,明擺著疑犯鐵定有罪,即使這位法官從業幾十年,經驗豐富,有一萬個人說他包公在世,但沒有足夠的證據他也不能定罪!因為這是生命相關的事呀!別的可以有錯,但治病錯不得,別的錯可以撞了壁之後改,但治病不行!

所以,拿證據說話,拿事實說話,拿資料說話!為什麼不呢,現代的診斷技術已經允許醫生儘量可能找到證據,不像100多年前,那時我們沒有這些裝置,所以醫生的經驗很重要,但現代的醫學已漸漸指標化、數字化,再不是以前高深莫測、醫生說了算的時代了。患者應該有這種思維:醫生跟我說什麼,醫生跟我做什麼,你要讓醫生列出他說這個、做這個的證據。沒有客觀證據,你醫生沒有權力輕舉妄動,再怎麼好的專家也不行。這是我的身體,沒有一定的把握你別來,沒有確切的證據你別瞎做實驗。其實現代醫學也正朝這個方向發展,這叫循證醫學,這是上個世紀末到本世紀初醫學的一個大發展,它要求醫生做任何決斷時最好有循證醫學的支援,也就是說,做任何事都有證據,不能隨心所欲,經驗固然重要,但證據更重要。

4更高層次醫患交流:參與決策(1)

醫學權威迅速下滑的時代

醫生和病人當然生而平等,但當他們建立工作關係後,再把平等掛到嘴邊,那就是強者安慰性的哄騙,或是弱者自欺般的憤慨。醫患之間的不平等是對知識掌握程度的不同造成的。醫學史上,醫生們總是試圖保持他們的權威!醫生的權威來源於他對醫學知識的壟斷。壟斷的程度越高,醫生的權威就越高,醫生的利益越有保證,醫學史上的一切階段都是如此,醫生總試圖保持對醫學知識的壟斷來保證他們的利益。在中國是這樣,古代中國的郎中總傾向於用很神秘的語言來表達病情,如“風雨寒熱,不得虛,邪不得傷人”(《靈欞?百病始生篇》),“邪之所湊,其病必虛”(《素問?評熱病論》)。開的處方也傾向於神秘化,如讓魯迅先生深惡痛絕的原配的蟋蟀、經霜的蘆葦、人血饅頭等等;而西方也是如此,早期西方醫學的醫療文書是用拉丁文來寫的,這種文字其實很少有人能看懂。開的處方也儘量複雜化,處方中的很多藥物根本不大可能會配齊,如西方早期的醫生會開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動物毛髮來入藥,可能湊十年也不會收集齊一個藥方上的所有材料(這還有一個更深的伎倆:是你病人配不齊藥,如果不能治癒不是我的責任),而現在的醫生則傾向於把病歷寫得龍飛鳳舞,在向病人解釋病情時用高深的專業語言,這一切其實最根本的目的是保持醫學的神秘和對醫學知識的壟斷。

20世紀後期是醫學權威迅速下滑的時代,當美國國立醫學圖書館醫學文獻檢索服務(PubMed)向醫生和普通人同時開放時,意味著醫生壟斷醫學知識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了,翻身的家奴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