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懲!”
可是他們已經貽誤了最寶貴的戰機。
第四節
“碧島”咖啡屋的槍聲一響,三合會伏兵齊出,在“碧島”四周的道路上設定了路障和阻擊線,將咖啡屋圍得鐵捅一般。
而外圍的包圍圈也迅速向“碧島”咖啡屋集結收攏,現在任何人要從裡面衝出或者從外面衝進都像老太婆生孩子一樣難如登天了。
他們和三合會展開了激烈的槍戰,僵持起來。
大竹康郎龜縮在轎車旁。
敵人在四周逐漸地逼迫,離他只有三十來米了。
大竹康郎一邊不住探身射擊,將那些試圖接近他的冒失的敵人壓倒,一邊冷靜地考慮著脫身之計。
可是整個局勢對他是非常不利的,這一點他和敵人同樣清楚。
除了咖啡屋這邊沒現敵蹤外,其餘三面都已成了合圍,每面至少有二十把以上的手槍在捕捉他的腦袋,尤其是他咖啡屋對面的樓上射來的子彈,又冷又準,要不是他既小心又反應敏捷,早已受傷中彈了,顯然有高手隱在那兒。
這些人雖然各自為戰,相互間卻又彷彿有種奇異的組織,槍聲此起彼伏,奇妙地合諧,幾乎在大竹康郎身邊交織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火力網。
顯然這些人是受過專門的訓練的。大竹康郎在心中疑惑而憤怒,天知道三木英樹這傢伙從哪裡忽然找來這麼多身手槍法都不錯的優秀槍手。
這些人也知道大竹康郎的處境,顯露出一種勝利者的從容和鎮定,他們並不願意在大竹康郎的神槍下多添傷亡,而是以一種安全而謹慎的方式慢慢地收縮包圍圈,就像劊子手緩慢而優雅地用力,收緊受刑者脖子上的絞索一樣。
大竹康郎慢慢地換上最後一個彈匣,他平靜地望了望天空,灰白晴朗,他有些絕望了。他雖聽到了救兵的槍聲,卻很遠,也許等他們衝過來時,他已經滿身是彈洞或者被恥辱地俘虜了。他咬了咬牙,他是絕不會坐以待斃的!看來,是要冒死衝過這段開闊地了。他冷冷地看著“碧島”咖啡屋洞開的大門,就像怪獸張開的血盆大嘴,準備吞噬一切。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出現一個年青漂亮的女子,敏惠夏子,她顯然聽到了槍聲準備出來看個究竟,姣好的面孔上滿是驚懼之色。她看到了躲在轎車下的大竹康郎,立刻用雙手捂住了嘴,驚駭得說不出話來,呆立在門口。
第五節
“砰!”
一聲槍響,在因夏子忽然出現而產生的短暫沉默中顯得格外尖銳刺耳。
夏子彷彿忽然被大力一推,一下子向後猛然摔進了咖啡屋內。
“夏子!”大竹康郎撕心裂腑地大吼一聲。
他想探身,想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可是一陣暴雨般地射擊又將他壓得抬不起頭來。
“吱”的一聲,一輛轎車忽然從街道一邊衝來,輾過兩個伏在街上來不及滾閃的槍手,在槍林彈雨中就像一枚出膛的炮彈,飛落在戰場中心,衝在“碧島”咖啡屋前大竹康郎的車子邊停下。
車剛停下,就是幾聲密集的槍響。
“砰砰!砰砰!砰砰砰!”
幾個貓著腰準備偷襲大竹康郎的槍手就像上鉤的魚一樣身子忽然一挺,在半空中怪異地一跳,麻袋般地摔在地下。
一個人從車子裡撲出來,對著大竹康郎大吼:“衝進去!”
是白朗寧!
根本用不著白朗寧叫,大竹康郎已在白朗寧車子出現的一瞬間,趁三合會的槍手愣驚和火力被吸引之機,已一陣風似地撲進了“碧島”咖啡屋。
白朗寧撲出車門,就地十八滾,將追蹤而來的子彈甩在身後,趁慣性站起身,一邊往咖啡屋中衝去,一邊遊目四顧,見人影一晃就是一槍,威風如一隻衝進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