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障礙與危險的行為需要”這樣的苦惱。這種不穩定狀態可能會驅使他們謀殺,或是成為犧牲品。
青春期少年最麻煩的事情是他正在經歷的性轉變以及他對這種過渡狀態的想法。醫師們是身體的主要觀察者,他們鼓動人們關心寄宿學校內諸如*、同性戀一類的問題,以及童年朋友之間的不正當行為。固然,只要公共禮儀未遭到冒犯,男性甚至女性同性戀就不會被視為犯罪,但同性戀這種“倒錯”卻成了一種受到詳細審查的變態行為,就像是一種疾病一樣。關注的中心是那些有著“壞習慣”的青春期少年。如何處理青春期少年過度的*是教育家們關心的主要問題,也是一個主要的社會焦點問題。這裡迫切需要專業化的知識,家庭又怎能依靠一己之力在這方面做得充分呢?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父母與孩子(8)
許多家庭痴迷於貴族化或盧梭主義,害怕與平民百姓和所謂不正當的人接觸,夢想著在家中父母注視的雙眼下來教育孩子;英語教師和奶媽成為首選。年少的司湯達還記得那種沉悶的孤獨,他的父母讓他沉浸在這種孤獨中,目的是防止“與普通人家孩子”的任何接觸,“他們從來不讓我與和我年齡相仿的孩子講話……我不得不忍受有關父愛以及孩子義務的沒完沒了的說教。”他透過撒謊來求得解脫,唯一的夢想就是逃離。
對於長到一定年齡的孩子來說,將他們送到外面的寄宿學校去被認為是必要之舉。15歲到18歲的女孩透過寄宿學校來完成她們的道德教育,併為今後的社會生活做準備,同時也為獲取在婚禮宴會中所需的“取悅於人的藝術”。生活在初中或公立中等學校那種兵營般氛圍中的男孩子們,他們在那裡準備透過學士學位考試,那是中產階級身份的一個顯著標志。這些學校名譽不佳。波德萊爾在其中的一所學校裡上學,幾乎要厭煩透了,他在1838年8月3日寫給母親的信中說:“我煩躁至極,以至於沒有緣由地大喊。”喬治?桑德對於不得不將兒子送往一所這樣的學校而憂心忡忡,她為不能再繼續教育自己的孩子而憂傷,“對於那些冷靜的家庭來說,有責任將孩子留在家中,而不是強迫他們去中學學習生活,在那裡,唯一的平等就是用拳頭獲勝。”寄宿學校因為*和同性戀現象而受到譴責。羅歇?馬丁?加德在他一部死後出版的長篇自傳體小說中,描述了1880年前後在一所中學裡的性生活。但是,由於寄宿學校年輕人的“女性化”、法國1870年的戰敗以及人口的減少,公眾尤其是保守派對寄宿學校進行了譴責。希望延長他們兒子的教育的那些窮人和農民家庭,被迫將兒子送往寄宿學校,中產階級家庭卻把孩子留在家中,或者在需要的時候將他們送去作為不留宿的白日製學生進行學習。對於勒古韋和喬治?桑德來說,這種安排是能找到解決教育問題的最佳解決方案的。中產階級比以往更加迫切地希望為自己的後代定下他們未來生活的基調,扮演他們孩子的保護傘和私人教師的角色。與世俗的國家教育和國家的公立學校相比,他們將教育視為私人事務,也因此為私立學校的成功貢獻頗多。
不管怎樣,這種包裹著孩子的溫情還是受到了汙染,青春期少年總是會被謹慎地監視,會被懷疑有擾亂治安的傾向。青春期少年受到的這種密切監視迫使他們採取保密和掩飾行為。他們會發明創造出一百種方法、計謀,卻只為贏得一點點私密。他們在學習期間或是晚鐘(中世紀時規定人們熄燈睡覺的時間——譯者注)之後讀小說;他們寫詩歌;他們記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