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宗民妾室養一隻大白貓,想來是想夠掛在窗子金鉤上綠毛鸚鵡,把窗臺上花盆扒拉下來,摔了個粉粉碎。
趙氏命人探聽訊息小丫頭,早就趁機順著迴廊跑了,心裡不禁撲騰撲騰亂跳,其實她聽也是雲山霧罩,不大懂,就是聽明白了一點,那個張家張惠畹,原來好想是什麼博蕙來著,兩人是一個人,博蕙她倒是不曾聽說過過,遂急忙回去稟告了趙氏。
趙氏一聽不禁大驚,心道,這張家真是膽大很,舊年間事情,她還記得一些,那個機靈非常神童張博蕙,可是大大有名,且在宮裡進過學,現在想起來,竟是有些影子,那時節真沒聽說張博蕙還有一個雙生妹妹來著,後來張博蕙夭折了,張惠畹才突然蹦了出來,想來這定是張家使得金蟬脫殼之計。
老爺素常說過,張家若沒有那個張博蕙,那裡有如今風光,想不到,這裡面還是如此曲折,這可是欺君之罪,要殺頭滅九族,趙氏也不禁暗暗出了一身冷汗,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遂叮囑丫頭不可傳了出去,不然一概打死。
正想著,門外來了太監傳話,說宮裡慧嬪有孕,太后恩典初一十五親眷可進宮探視,趙氏不禁大喜,竟是把蕙畹這件事仍扔過了腦後去。急忙漲落著進宮去瞧女兒,心裡美不行,若是生下個皇子,即使沒有寵,也無所謂了,皇子就有可能是將來皇上,即使不是皇上,最差是個王爺,自己和閨女這尊貴體面可是全有了。
想到此,越性在庫裡尋了幾樣稀罕首飾和幾張銀票,裹在了包裹裡,預備著明日進宮。卻說張雪慧自中秋宴後,雖說沒有得寵,但境遇也有了很大改變,皇上雖沒來瞧她,胡總管卻來了,賞下了些首飾吃食,讓她好生保養,她知道皇上子嗣雖多,卻夭折了幾個,剩下幾個也都資質平常,不為皇上所喜,故自己肚子裡也得了一些重視。
況且太后又降下恩旨,初一十五許可親眷探視椒房,故張雪慧一改前些日子鬱鬱寡歡,想著孃親素來有計謀,向她討個主意為上,翌日,趙氏帶了兩個婆子進了宮,母女一見面自是親熱非常,宮裡規矩,不允許哭泣,故即使張雪慧心裡有萬般委屈,也不敢面露悲傷。
趙氏多會做人,抽出一張銀票塞到旁邊兩個公公手裡道:
“這是一點小意思,兩位公公留著吃酒吧”
兩個公公也曉得眼色,接過來笑道:
“夫人客氣了,我們就在外面廊下候著好了”
說著才走了出去,兩人一出去,張雪慧眼淚就順著臉蛋滴滴答答滑了下來,趙氏不禁十分心疼,伸手攬著她在自己懷裡,低聲一嘆道:
“當初娘真錯了主意,把你送到這裡來受罪,若是在外面,咱們娘倆還能多見幾次面”
張雪慧拿起帕子抹了抹臉,恨恨道:
“女兒不怨別人,只怨張蕙畹那個小賤人”
趙氏不禁一驚道:
“你和她如今哪裡見得到,怎麼又有了恩怨,真真前世冤家”
張雪慧道:
“女兒也不想見她”
說著把近日來自己遭遇,對趙氏添油加醋說了,趙氏不禁大怒道:
“倒是沒瞧出來,真真是個不要臉小賤人,自己都已經有了好姻緣,還勾搭皇上”
說到這裡,突然想起昨天事情,遂也沒深想,就一股腦告訴了張雪慧,張雪慧不禁大喜,心道這次我瞧你張蕙畹,可還有什麼本事脫了這次大難。趙氏出宮,被風一吹,頓時清醒過來,不禁暗暗叫糟,當時只想到解恨了,告訴了女兒,卻忘了這一停宗民宗偉即是都知情,那麼家裡老太爺恐也脫不開去,若是鬧將起來,恐自家也會受牽連,不禁後悔非常,可是要收回也再不能夠了,只盼望著雪慧這半月不得機會,等十五自己再進宮時候,和她說明白了厲害才是,縱是那張惠畹可惡,可牽連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