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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劣質衛生紙雖然也擦得乾淨,但是會留下很多粉塵,還得用報紙擦,衛生巾效果估計最好,因為有棉花,只是沒試過。據說京城裡有人專門從事低價買進報紙然後當廢紙高價賣給廢品回收站的職業,很賺錢。他們應該把買回來的報紙擦一遍玻璃再賣出去,更打稱,還支援了家政服務業。 。。

《直擊痛處——第2。5隻眼看當代軍校生活》(十五)

十五

這個星期六早上特倒黴,還在上廁所,吹哨了,心裡急,想著快點尿完,就加了點力,結果一不小心把褲子後面弄髒了,涼涼的、粘粘的,一圈沒跑完,實在受不了,就說拉肚子請假下來,挺直身子快步走回寢室拿了內褲端著盆衝到水房,洗澡。水可真冷。冷天裡洗冷水澡,水一淋下來,身體會立即發熱,抵禦寒冷,可以看見面板上運內功一般升起的白霧,但一會兒後,體溫便會馬上下降,以適應不斷潑來的冷水,身體變涼了。高三的冬天,經常一寢室八個人擠在盥洗室裡狂衝冷水,用體溫蒸起一屋子的熱氣,白霧濛濛,就跟灑了熱水一樣。

五一,放七天假。同學錄上小觴興高采烈問我五一長假回家不,我苦笑回答,倒,平時週末出不出得去都是個問題,還五一回家?

七天時間可能有一半能自由活動,中隊會要組織這裡那裡的活動,搞個拔河呀,打場籃球賽呀,還得硬逼著其他所有人觀看,像我這樣知道籃球是球的人是除喬丹改打乒乓球以外提不起半點興趣的,還有踢場足球賽呀,再有象棋、圍棋、跳棋、橋牌,各式各樣豐富多彩,深切關懷學員們學習的隊長還將安排兩天上教室自習。

牌技差的人手氣就好,許城說這幾乎成一條定律了。我和類兩隻菜鳥打對,十首牌,我摸了四首四個王,沒味得很,跟類猜拳決定定哪個主。我們都打到十一長假去了,他們還在三月份學雷鋒。我打牌沒一點心計,連別人手裡哪個副牌打完了都不知道。這一局我們勝利,但我跟類決定讓賢,讓他們兩個去參加決賽。

去博物館參觀,名曰散心,像溜狗。穿上迷彩,一隊伍人大街小巷轟轟烈烈開過來開過去。交叉路口穿馬路,幾個人上去擋在路上手一揮,所有車子給我停住,這是軍隊,必須讓路,然後隊伍迅速跑步過去。有特權用起來還是挺爽的,權力對人的誘惑真不可忽視。入學兩個星期的時候,組織新生去烈士陵園瞻仰,左肩右脅掛水壺,右肩左脅掛挎包,包裡塞雨衣,紮上腰帶,穿上解放鞋,從城市東南角迎風徒步穿行二十公里到達西北角。路上,區隊長假惺惺地靠過來問,感覺怎麼樣,累不累?我面不改色回答,不累,我寧願每天出來這樣走也不要關在裡面。他聽了悻悻地離開,又慰問別人去了。其實我很想面能改色,一穿交叉路口就得跑,跑跑停停幾個回合下來就氣喘吁吁了,儘管腳底生硬生硬地疼,心還是挺放鬆的,終於能出來透透氣了,看著川流的汽車和人群,生出一份舒暢。到烈士陵園這樣的莊嚴之處,不免要宣誓和演講,猛士最早便在哪個時候嶄露頭角,濛濛細雨中撕扯著喉嚨發表了一場壯懷激烈的演講,最後一個伸向藍天的手勢,啊,深愛著的偉大的祖國偉大的黨,我在先烈們的英魂前起誓,我將用鮮血和生命向您貢獻出一切!陵園裡遍地都是一種灰褐色的橢圓形小蟲,碰一下立馬蜷成一團裝死,過一會沒事了又會舒展開繼續爬,在南方從沒見過這東西,懷疑是屍蟲,真有點恐怖。

學校舉辦各系部之間的籃球賽,本隊離院務部近,只要他們一打比賽,就被叫去吶喊助威,成了專屬加油隊。闖入決賽的是本系跟院務部,油沒法加了,兩邊都加,進球就鼓掌。院務部身材高大的大校穿著短袖襯衫在場上橫衝直撞,這邊很明顯只是做做樣子攔,大校搶球打手,當裁判的小戰士跟在後面屁顛屁顛跑了幾米遠,“判不判,判不判?”大校不作聲,沒聽見,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