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額娘把一包黑乎乎的東西泡在酒裡,端到阿瑪嘴邊。
剛要喂,發現阿瑪漸漸睜開了眼睛,眉頭緊蹙,嘴裡嘀咕著:“不能再喝了!”
“惠徴!你終於醒啦!快把這藥喝了,我託人花了不少銀子才買來的鴉片……”說到這,額孃的聲音放低了許多。
還沒等我開口問鴉片是什麼,只聽阿瑪大吼一聲:“什麼鴉片呀!都什麼年代了!”然後他愣愣地把四周打量了一番,驚呼:“你是誰?幹嘛穿成這樣?是清劇看多了吧?”
咦?怎麼阿瑪的話我聽不懂呢?額娘也是驚恐萬分的愣住神,阿瑪又接著嚎道:“快把空調開啟,熱死了都!”
咦?空調又是什麼呀?
“哇……”,只聽額娘抱著阿瑪便哭,“都怪我回得遲了,你就病傻了,我們母子四個以後可怎麼活呀!我的惠徴呀……”
阿瑪擺出一副不解的神情,用力推開額娘道,“大姐,有話好好說,別又摟又抱的!我昨晚是喝多了,可也沒喝到穿越的地步呀,你們都想幹嘛?!”
阿瑪稀奇古怪的話讓額娘哭得更大聲了,這時大哥二哥衝了進來,也傻傻地站在那。
額娘看見大哥和二哥忽然不哭了,她把我們拉到阿瑪面前,帶著哭腔說道:“惠徴,你不記得了嗎?這是我們的大兒子、二兒子還有三閨女,”又摸著肚子說,“我現在又有了身孕,你都忘啦?我們是葉赫那拉氏,你是吏部一等筆帖式……”額娘在最短的時間內幾乎將葉赫那拉的家譜說了一遍。阿瑪還是一臉茫然,接著是用那種欲哭無淚的表情,就像二哥給我講到《紅樓夢》裡黛玉死時他的表情一樣。
“你們都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阿瑪這下平靜了很多。
額娘只好在兩個哥哥的攙扶下離開,我跟在後邊,聽見額娘好像說要請太醫來的話,我回過身來關門,看見阿瑪抬起頭來看著我,用那種頓悟的眼神,開始是驚訝,接著他咬著牙,皺著眉,問我道,“你就是慈禧?”
關門的手僵住了,我真的不知道阿瑪是怎麼了,大白天的連我都不認識了,難道他真的病傻了嗎?
“阿瑪,我是杏兒呀,慈禧是誰呀?”我不解地問道。
只聽他長呼了口氣,一下子倚到床柱上,嘴裡又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杏貞?哼,等你進了宮就是玉蘭了,就是慈禧了……”
阿瑪不再看我,而是望向窗外,“大清朝都讓你給毀了,你走吧!”
“杏兒,快來!”額娘喚我道。
我僵硬的手一下子緩了過來,繼續關上門,看見阿瑪的臉在門縫中消失……
☆、我愛瘋阿瑪
“當!當!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一下子從夢裡驚醒,是佩兒。難道是阿瑪出什麼事了?起床的速度竟嚇到了自己:開啟門時,佩兒只看到我睜開了一隻眼睛。
“小姐,老爺今天一大早就把大少爺、二少爺還有夫人挨個叫到書房問話,現在輪到你了……”佩兒似乎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什麼情況?應該沒什麼情況,看來阿瑪的病好了一半了吧。
?
“杏貞參見……”一個哈欠襲來,我還是沒忍住,閉口之後補了個“阿瑪”。
“你就是葉赫那拉·杏貞?”他的臉上寫滿了好奇。
看來,阿瑪還在失憶中。
“阿瑪,杏貞實在是擔心您的身體,所以昨晚睡不著,現在就挺困的……”呵呵,我的另一隻腦袋正在想:我怎麼這麼會撒謊呢?
“果然是個人精!你過來吧。”說著便雙手將我拉到書桌旁,屁股卻很自然地斜在桌沿上。不是吧?!阿瑪以前常叮囑我們書房重地,舉手投足都要謹慎,而且女孩子是不準常來的,可他今天於己於我都好隨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