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不怕孫師傅笑話,朕雖然口口聲聲要和那些文臣鬥,甚至說過是生死之斗的話,可朕卻還不得不依靠文臣治國……,唉,做事,還是要留一絲底線啊!所以,朕不想孫師傅太牽涉到這裡面去,有孫師傅在,朕和文臣之間,就還有緩和的餘地,如果孫師傅倒了,那朕可就被動了,朕也不想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啊!”楊改革又有些鬱悶的說道,這就是當皇帝的不爽之處,如果不是皇帝,大可進行革命,什麼樣的規矩都不用守,更別說什麼底線了,贏得勝利就是唯一要做的,可身為皇帝,顯然不能這樣,革命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也只能改革了,改革就註定不可能如革命那般徹底和不受約束。
“陛下,臣明白了!”孫承宗作為皇帝的左膀右臂,真正的核心,自然知道皇帝指的是什麼,當下就肅穆的答應道,他也一直就是這麼做的,如今暫代這個兵部尚書一職,也是沒辦法。
“唉,這個就不去說了,陝西那邊來信了,說了供應京師燈油的事,朕回覆讓他多買馬車,多送燈油過來,務必保證京師的燈油供應,想要不了多久,這京師裡很多人就可以用燈油照明瞭,如果能辦成這個,也算是美事一件……”楊改革說道。
“陛下!能造福百姓的事,確實值得做……”孫承宗應了句。
“對了,安置的事如何了?馬上就要到七月半了,這水陸大會也要開始了,祭奠陣亡將士們的事,準備得如何了?”楊改革說過了鬱悶的事,又問些輕鬆的事。
“回陛下,安置的事,正在辦理,如今,各部都還在整理名單,看誰願意安置的,七月半祭奠陣亡將士的事,有司已經在著手準備了……”孫承宗回答道。
“嗯,那就好……”楊改革說道。
暖閣裡,稍稍的安靜下來。
“對了,孫師傅,朕叫了田弘遇過來,也叫了雷大用和尚可喜過來,這次把他們叫來,除了佈置一下安置的事,就是有意佈置一下倭國的事……”楊改革說道。
“陛下,倭國的事?這一旦發動,陛下可有必勝的把握?可就再沒有回頭路了,必定是你死我活啊!”孫承宗再一次提醒皇帝,倭國的事,一旦啟動,就是你死我活,天崩地裂的狀態。
“嗯,這個朕知道,倒是已經有了準備了,如今韓爌和曹於汴他們的能力和實力,還差了些,得給他們增加一些實力才行,也不枉朕準備了這樣久……,孫師傅也知道,我朝如不變革,始終只有死路一條,要變革,也只有打倒他們,他們始終都是攔在變革路上的難題,以其一個一個的解決,不如一起解決了……,朕如今倒是充滿了信心。”楊改革說到這裡,信心又回來了。
“……”孫承宗也不知道該如何勸皇帝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也只能按皇帝說的辦了,不然,光靠皇帝一個人養這個大明朝,孫承宗也看不出明朝的出路在哪裡,如今每年的各種開銷,高達一兩千萬以上,如果還是如先前那般每年收個兩三百兩銀子,顯然要不了幾年,朝廷就得垮臺。而要收銀子,顯然,江南那些人就是必須要踹翻的,不把他們踹翻,這大明朝根本就是個無解的死結,只能越勒越緊,最後窒息而死。而倭國的事,就是指皇帝從鄭芝龍哪裡接手控制倭國的貿易,這無疑是給江南那幫人的脖子上先套根繩子,這一旦事發,兩方必定是你死我活。
又稍稍的沉默了一陣。
“陛下,國丈田弘遇到了。”王承恩進來稟報道。
“嗯,見!”沉默的氣氛被打破,楊改革說了一聲見。
田弘遇如今已經美到了冒泡,想辦法獨霸了邊關馬市的買賣不說,今年北方,他租了幾十萬畝地種番薯,如今,大豐收已經是指rì可待的事了,和別人那枯秧幹禾一對比,想不美得冒泡都不行,北方將大面積的減產,家家人人哭喪個臉,唯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