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批朝中大臣的意見,不然,已經接連多次乞骸骨的曹於汴大概不會來見自己的,只怕這才是他今rì來的目的。
“……陛下,恕臣衝撞,儒家乃是社稷的柱石,陛下如今提出儒字新解不說,還逼迫衍聖公出面重解儒家經典,陛下,這不是要自斷江山社稷是什麼?這不是蠢事是什麼?陛下如今的聲望無二,自然不怕什麼意外,可大明總還要傳下去的,陛下乃是五百年不出的明主,總不能我大明再接著出一位五百年不出的明主吧,這豈不是連老天也要嫉妒?”曹於汴努力的說道,言語裡的擔憂是噴薄而出,他雖然平時和皇帝不對付,處處為難皇帝,可到了關鍵時刻,他卻也是個忠心的保皇黨,就如同他堅定的把皇帝推上臺一般。
楊改革也感嘆,這些人也都是些人jīng,自己不過稍稍的使了些手段,這些人jīng就聞到了其中的味道,這鼻子實在是夠靈的。
“社稷?江山?……唉……”楊改革也是感慨得很,知道曹於汴說得什麼意思,對於自己親自動手撕裂皇權,楊改革自己也很苦澀。可更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裡,這個世界的明朝將會滑向深淵,所謂的江山社稷更是個笑話,維護皇權雖然很重要,可在歷史面前,自己就必定要選擇另外一條路,自己比常人多了幾百年的見識。RO!。
第六百四十六章 忠臣
“卿家的忠心,朕懂,也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楊改革滿腦子裡都是和曹於汴接觸的點點滴滴,從最早的把自己迎上皇帝位,再到扳倒魏黨稱讚自己聖明,接著就是處處和自己作對到如今,這一幕幕就如電影一般在楊改革的腦中劃過。楊改革明白,雖然曹於汴和自己不太對付,卻是忠心的保皇黨,爭歸爭,但到了涉及皇權,皇帝,朱家天下的時候,立場相當的堅定,這其中的是是非非,實在是叫人唏噓。楊改革也慶幸,自己過來當皇帝,沒有喊打喊殺,很多時候覺得這些人很討厭,處處阻擋自己辦事,礙手礙腳,可也正是這些人,這朱家的天下也才坐得穩,真的是應了那句,好事壞事總是一體兩面的,光看到壞的一面是不行的,也要看到他好的一面,這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可實在是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朕要是沒有辦法啊!”楊改革嘆息了半天,說出了這句話。
“陛下做事,向來聖明,為何此事犯糊塗?如今這天下間,還有什麼事能難倒陛下?陛下又何言沒有辦法的話?”曹於汴依舊是痛哭流涕的勸說著。在曹於汴看來,皇帝身為皇帝,權利本身就是最大的,做事又有手段,還有一批可以依靠的人,根本不存在有什麼能難倒皇帝的,皇帝要做這件事,實在是沒必要,這根本就是在動搖天下的根基。
“卿家覺得朕聖明在那裡呢?”楊改革苦笑道。楊改革看著這老態龍鍾的曹於汴,實在是恨不起來,更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感受。
“……陛下做事,向來高瞻遠矚,提前謀劃,早早佈局,待到事情發生之時,一切不過是按部就班,這就是陛下高明之處,陛下如今所作的事,件件都非同小可,自然稱得上聖明二字……”曹於汴也是覺得自己的時rì不多了,所以,才這樣和皇帝說話,不再有什麼顧忌,如果是以前,曹於汴絕不會如此跟皇帝說話,這種機會,這一輩子,頂多也就這一回。
“呵呵呵……,卿家也說朕高瞻遠矚,說朕站得高,看得遠,那卿家可知道,朕看到rì後的大明是什麼模樣嗎?”楊改革苦笑道。藉助歷史,這個問題,楊改革是再清楚不過了。
“敢問陛下,我大明rì後會是如何模樣?”曹於汴稍稍的收攏了哭泣的臉,問道。
“……卿家既然也說朕聖明,那卿家看朕做的事,自然就該明白朕的意思,如未來真的如卿家所言,一片光明,朕又何必做如今這些事呢?正因為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