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未來是無法接受的,才在今rì努力改變……”楊改革道。
“……怎麼會這樣呢?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曹於汴淚流滿面的說道,按照皇帝的話的意思,正因為皇帝看得遠,所以才在今rì努力做出改變,那麼,按照皇帝說的,如不改變,rì後大明朝將是一副無法想象的景象,這種景象,曹於汴不想想,也不敢想,也不敢承認,可他自己也說皇帝聖明,做事高瞻遠矚,如今皇帝站在高瞻遠矚的角度上告訴他皇帝看到的內容,曹於汴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信。這實在是矛盾得要命。
氣氛沉默了一陣。
“朕知道卿家忠心,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朕也不得不批評卿家,做事短見,有時候為了利益之爭,不顧大局。”沉默了半響,楊改革還是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這個話,原本是楊改革準備說給那個“咄咄逼人”的曹於汴的,不是給如今這個老態龍鍾的曹於汴的,不過既然曹於汴說到了這個問題上,楊改革還是把這話說了出來,有些話,還是敞開了說比較好。
“臣懇請陛下教訓……”曹於汴聽了皇帝的話,更是哭泣起來,除了傷心悲慟,更有後悔內疚,內心可謂是五味雜陳,又顫顫巍巍著跪倒在地去了。事情到現在,皇帝一路贏得漂亮,贏得光彩,贏得光明正大,贏得大家都說好,贏得聖明,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正因為皇帝的這些,倒是凸顯了他們這些反對派的失敗,無能,從中不難看出一些問題,如果能拋開立場來公平的看待這些問題,自然能找出很多東西來,見皇帝說他做事短見,不顧大局,曹於汴心裡也是有數的,也算是基本認同皇帝的話,要是他又遠見,做事能高明些,也就不會輸得如此慘了。
楊改革這次沒有讓曹於汴起來,也沒有讓王承恩去扶。
“遠的不說,就說這繳稅之爭,實則是卿家過多的站在了東林黨的位置上,沒有站在朝廷的角度上去考慮問題,如果卿家能站得更高一些,看得更遠一些,就不會把自己侷限在這個層次了,……東林黨,雖然號稱清流,可在朕的眼裡,實際不過是一些江南的大地主,大商人,大官僚聯合起來,為了謀求自己的利益的這麼一個團體,做事,只顧自己的利益,根本不考慮朝廷的利益,也不考慮天下人的利益,眼光之短淺,令人髮指,如不是朕及時糾正,我大明rì後崩塌、天下沉淪,這個團體必定會扮演不光彩的角sè,必定會釀成大禍,在這一點上,朕是要批評卿家的……”楊改革批評起曹於汴來,也是毫不吝嗇,絲毫沒給曹於汴面子,並沒有因為曹於汴老態龍鍾,時rì不多而減輕火力。
“……”曹於汴跪在地上,佝僂著背,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面對皇帝的斥責,他是無言以對,如今事情已經是塵埃落定,再無更改的可能,利益之爭也成了過往的雲煙。此時,倒是可以安安心心的站在摒棄了利益,站在公正的立場來看這件事,得出的結論,自然和當時的大不相同,回想起以往的種種,這種心情,實在是難以言喻。
“……關外是東虜崛起,已成勢不可擋之勢;關內是遍地哀鴻延綿不絕,要想這兩樣有所起sè,開銷在一兩千萬以上,卿家覺得我大明每年的兩三百萬銀子能幹什麼?除了坐等天下糜爛,還會有什麼結果?不加稅,還有活路嗎?……東林黨一心的只考慮自己,一心的只想著不繳稅,不納糧,一點責任也不承擔,為了sī利而結黨偷稅、抗稅、營sī,實在是可憎……,人為自己的利益而爭,這個朕可以理解,可站在朕的角度,站在朝廷的角度,站在天下的角度,為了自己的sī利而導致天下沉淪,衣冠斷絕,就是天下的罪人,歷史的罪人……”楊改革嚴厲的批評著曹於汴。
曹於汴更是哭泣得厲害,以前他可以咄咄逼人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為自己的利益而爭,而如今,利益已經遠去,再回頭看他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