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依顏依然在一片譴責和驚疑的目光下,沉默拉開了大廳的門,受不了,她真的是很厭惡再在這裡多待上一秒。
跟著這樣一個禽獸不如,冷血殘忍的男人同在一個房間,想想都覺得噁心,既然,他罵她是蕩婦,那麼她就做蕩婦好了——
她做她的蕩婦,他做他的少爺,他們之間,各不相關。
但是,在冉依顏衝下樓之際,風冿揚也急忙急衝衝的下樓來,冉依顏不知道他會這樣的跟著下來,但是,跟著不跟著,跟她有什麼相關,從今往後,如果可以,她都再不想跟他有半點關係。
而,看見冉依顏背影急匆匆的從房門口消失,風冿揚也飛快的趕下來。
一路從大廳躥過,人們見了他態度自然是不一樣,不管怎麼說都會一路點著頭打招呼,風冿揚也給他們回禮,但是視線卻一直朝著門口,最後,他是飛快的拉開了玻璃門,就看見茫茫夜色下,很冷的空氣中,看見只穿了一件大衣掛在身上的冉依顏。
“給我站住,這麼晚了,你準備跑去哪裡——?”他才快走了幾步,差不多就和她拉近了不少距離,那冷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不悅的帶著沉冷的語氣——
冉依顏根本沒有理他,低著頭,繼續跑,一直朝著正大門的方向。
跑去哪裡。跑去哪裡都不會關他的事兒,這輩子,她都不想再跟這種人有關係…
“冉依顏,你要是再敢多走一步,你的雙tui今晚我就給你廢了,不信你就再往前走一步——”
立即,身後就傳來了冷冷的威脅的聲音,那是他的聲音
現在,還滿懷憤怒之下的風冿揚是不可能和顏悅色對她,估計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可能對她和顏悅色,但是他也不可能允許她這麼晚了,穿著一件不能見人的睡裙外面套了一件大衣,和一雙拖鞋就這樣出去,應該說,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讓她晚上出去,她現在是他的妻子,她的身體,她的身心都只能是他的,他不能忍受她做出一點背叛他的行為,只要她敢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就不會讓她好過——
反正這雙腿就是個禍害的根源,沒有這雙腿,她就哪兒都不能去,就只能聽話的乖乖待在家裡。
冉依顏在前面,但是聽見了他的話,那殘忍的冷酷的威脅的話語,那每一個語調,抑揚頓挫,彷彿都壓的人透不過氣,冉依顏真的還想朝面前走,可是,她又真的很害怕,他這個人殘忍,冷血,向來說一不二。
跟他在一起,別要忽略掉他每一個不悅的節點,如果做出了忤逆他的事兒,那麼,到最後,受傷吃虧的絕對不會是他,別想他會輕易原諒你…
這種男人,恐怖的讓人無法言說——
於是,她真的不敢再往前走了,穿著拖鞋,站在白色的霜地上。
但是,她也不想回頭看他那張令人厭惡噁心到極點的臉。
但是,她不看他,他卻已經走到她前面來了。
“給我滾回去,這麼晚了,這麼多賓客,別給我丟臉丟到不能收拾,否則,我今天能讓你這輩子都記住這天,讓你想忘都忘不掉——”
他那低沉的磁性的嗓音,在寒霜之下,更帶有絲絲的寒氣,他話語裡的一字一句,每一個音色都很好聽,卻是讓冉依顏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剛才那種強烈的噁心感又一次從胃裡騰昇——
她不說話,低著頭,將頭偏向一邊,也不看他,儘管她知道他那精亮的眼眸一直在看她。
她恨他,這一刻,她厭惡他到極點,從來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
而且,也從來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
她一直覺得壓抑住情緒的他比直接爆發的他更加可怕。
就算他不管做了多大的傷害她的事兒,但是,她卻始終掙脫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