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上計程車,方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接起來就聽她怒罵道:“王燦,你他媽的在哪?我告訴你,就算你躲到天邊,姑奶奶這回絕不會放過你!”
王燦連回應都欠奉,就把電話掛了。可沒想到李雲舒也打了進來,問他:“你在哪,現在?”
“……車上!”王燦沒好氣地答道。
“知道方奎的事了嗎?”
“知道了,我正在去派出所的路上!”王燦真的有些無語。一天沒到學校,事情就鬧這麼大,實在出乎意料。
“到底為了什麼事,你知道嗎?”
李雲舒的口氣溫柔得很,一改尋常總是質問的作派,讓王燦都有些不忍拒絕回答。
“等我先把人撈出來再說,行吧?”
李雲舒聽出王燦的語氣裡透出了不耐煩,很體貼地道:“行,那你趕緊去吧,有訊息了給我電話。”
“操他媽的……”掛掉電話后王燦就開罵,到底罵誰,他也說不上來。
盤算了一圈後,他又讓司機改道,先去第三人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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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勁松的頭雖打破了,其實傷得並不算重,昏了這許久多半都是給嚇的。方奎雖然一根筋,但下手還是有分寸的,絕不會瘋到把人往死裡搞。
醫生作了全面檢查,說什麼大礙,可以轉到普通病房觀察了,可許勁松死活不幹,非得說這不舒服,那不舒服,肯定是傷了內臟,要醫生好好檢查。醫生無可奈何,就說:“ct、b超都照了,血也驗了,除了頭上破了條口子,沒別的問題,你不用害怕!”
許勁松的父母就罵醫生沒有責任心,還說要是許勁松有什麼意外,一定要醫院負全責。雙方正鬧得不可開交時,王燦到了。
許勁松要好的同學認識王燦,攔住他不讓進病房,王燦冷眼一橫,一個個的像被雷劈了,臉焦面黃地僵在了門口。
進了急救室,王燦兩步搶到房床前問道:“怎麼樣,沒傷著哪吧?”
許勁松一見是他,嚇得才恢復的血色刷的一下又褪得乾乾淨淨了,臉色蒼白得像紙,眼眶裡滿是淚花子,嘴巴癟得老長,眼看就要哭了。
“你們也是的,不就是開個玩笑,至於鬧成這樣嗎?”
許勁松的父母沒見過王燦,就問他是誰。
王燦嘿嘿地笑道:“松哥沒告訴你們麼?”
許勁松猛地醒過神來,抓住王燦的手搶先答道:“這是我們同學,同學……”
王燦知道許勁松怕自己當著父母面抖出他開賭盤的事,心中便越發有底了,笑道:“是啊,叔叔阿姨,我聽說松哥受傷了,特地趕來瞧瞧。看他這精神頭,好像沒什麼大礙嘛?”
許勁松連連點頭道:“還好,還好,只是蹭破了點皮!”
一寸長的口子,縫了十來針,怎麼能叫蹭破了點皮呢?許勁松實在是被王燦給嚇糊塗了,打腫臉裝起了胖子。
許勁松的母親可不是省油燈,叉著肥膩膩的腰身就罵了起來,說這麼長的口子怎麼能叫蹭破了點皮呢?還咒罵方奎不是人生父母養的,要遭天打五雷轟。還說她兒子傷成這樣,一定要讓方奎坐牢。
王燦只是憨憨地笑著,一句置評都沒有。待許母罵完了,他才衝許勁松道:“松哥,咱們那筆……那個事兒,我還得跟你說說!”
許勁松真個是嚇得亡魂盡冒,強作鎮定道:“燦哥,那個,你看我現在也不方便,要不……”
不待許勁松把許抖利索,王燦就笑道:“其實也沒什麼,那天你不就說了麼,權當娛樂,大家開心一下。對不對?我也沒想過要追究。瞧你今天弄成這樣,我實在過意不去得很,要不……咱們就兩清了?”
許父聽著王燦的話實在怪怪的,就問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