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許勁松真個怕王燦把話說漏了,忙慌慌地說沒啥事,還要他爸媽先出去,說他想安靜一會兒。他爸媽不幹,他就撒起潑來。沒辦法,90後的獨生子女誰不是當皇帝養大的?他爸媽拗不過,只得先出去了。醫生也趁機溜了。
“燦哥……”許勁松哀聲道,“求你了,別當著我爸媽說出來,行嗎?等我傷好了,我一定給你個交待!真的,我保證!”
“松哥,你別急,我不是來追債的!”王燦挪過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要不這樣,你看行不行?”
“咋樣?”許勁松緊張地問。
“咱們的賬一筆勾銷,下注的錢我不要了,權當送你花的,回頭我還給你送20000塊的醫藥費和營養費過來。”
許勁松哪能料到會有這麼好的事,眼睛都瞪圓了。
“當然,我也是有條件的!”王燦陰笑著露出了狐狸尾巴,“你得在警察面前說方奎沒打你,只是你們鬧著玩,你不小心給摔了。行吧?”
“就,就這,就這樣?”許勁松不敢置信地問。
“對呀,你斟量斟量吧。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把事情鬧大,你說是不是?”
許勁松在猶豫。
王燦又道:“我是什麼人你清楚得很,你好說話,我也就好說話。其實你不答應也沒什麼,大不了我花幾個錢上公安局打通關節,方二楞子的事一樣能擺平。有你賠我那十幾萬,怎麼都夠了!”
許勁松的冷汗下來了,打擺子似地哆嗦了起來。王燦搭手按住他的肩膀,笑道:“松哥,你這是幹什麼?你只要答應了,不但十幾萬的債不用還,還能得兩萬塊花,多好的事?只要你肯賣我這個面子,以後在學校有什麼事,你招呼一聲,兄弟我任你使喚。怎麼樣,好好考慮考慮?”
許勁松哪裡還用考慮?他可不傻,深知就算把方奎搞進了監獄他也得不了半分好處,得罪了王燦這個魔王,別說是在四中混下去了,怕是蓬城都沒他的立足之地。
“燦哥,既然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我要是不點頭,未免就太不識趣了!”
“松哥,我就知道你是明白人!”王燦開心地大笑起來,拍著許勁松的肩膀道,“好好養傷,明後天我讓方奎親自把錢給你送來。行嘞,我還得去派出所撈人,不跟你瞎扯了,回見!”
王燦人一走,許勁松的腦子也活泛了,盤算了一圈後,活像打了雞血般興奮了起來。
先前下注就收了王燦等人8000多塊,回頭再送20000過來,一下子就得了將近30000塊,這事好得就像在做夢。雖說捱了方奎一頓飽揍,但那十幾萬的不用再賠了,權當付的利息,更重要的事還不必得罪王燦。真是越想越美妙,越想越開心。
寸許長的口子,幾百cc的血,十幾下縫針,雖然足夠痛苦,但跟16萬(13萬的債+2。8萬的純收益)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呀。
許父許母實在搞不明白王燦到底說了什麼,竟讓兒子霎時間像全好了似的,興奮得嗷嗷大叫。先前他們還覺得王燦怎麼看怎麼討厭,這會子又覺得可親可愛起來。
出了醫院,王燦就給鄭強打去了電話。
鄭強死活沒料到是他,驚詫地笑道:“不用問,你找我肯定有事,對不對?”
“不然我一個高中生,還能找你聊天談心不成?”
鄭強大笑道:“那也沒什麼不好呀。其實我對你好奇著呢,只是你不給我機會了解!說吧,什麼事,能幫得上忙的我絕不推辭!”
“我有個同學跟人打架整進派出所了!”
“哦?”鄭強一點也不意外。現在的高中生,簡直就像發情的公雞,忒好鬥了,打起架來比社會上的流氓混混還狠,三天兩頭的搞死人,整進派出所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