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的男孩就好一點?”
“當然!”她皺皺鼻子,忍不住笑了。
“他是你的男朋友?”他盯著她。
“不需要答覆!”她不置可否。
“王詠梅,對我友善點,行嗎?”他眼中隱有笑意。“每次見到你不是垂著頭就是氣鼓鼓的,我以為得罪了你!”
“就算得罪我你也不含在乎!”她說。
“誰說不在乎?”他瞪看她。“我在乎!”
“很幼稚的謊言,我不是葉愛琳!”她回瞪他。
“又來了,葉愛琳和我很有關係?”他小聲叫起來。
她不回答,定定地注視看他修長的、滿有藝術味道的手指,這樣一雙手,該天生是詩班指揮吧!
“你什麼時候發現詩班有一個對你有敵意的人?”她抬起頭,問得突然。
“嗯——昨晚?今晨?不,不,是那天在新界的漁場裡,”他回億著。“你避開不和我打招呼!”
“一定要打招呼?”她反問。
“除非你否認我們是朋友!”他認真地。
“我們是朋友嗎?文先生,”她說。
“文仲!”他糾正她。“不管你怎麼想,我覺得是朋友!”
“你這個人,你要天下人都當你是朋友才開心?”她忍不住說:“朋友是什麼?見面打招呼例開嘴笑一笑,虛偽地嗨一聲,走開了就忘記你?”
“那麼大火氣,”他拍拍她放在抬面上的手。“朋友就是朋友,用心靈來溝通的人,不是見面打招呼,也不是例開嘴笑一笑的,就像是我和你,我和愛琳——”
“你不和我!”她漲紅了臉,堅定地說:“對我來說,你只是詩班指揮,一個——比較不落俗套的男孩子,我們不是——你說的那種朋友,不是!”
“詠梅——”他感興趣地望若她,這麼火爆的女孩子實在少見,火爆表示什麼?真?
侍者送上食物,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他們都低下頭像是很專心地吃著。
詠梅很難堪,在他面前總沉不佳氣,以前那麼渴望得到他的注意,那麼渴望接近他,現在目的達到了,反而變得莫名其妙地格格不入,是沒有緣吧!
“下星期真不來教堂了?”他拿著叉子。
“我記得這麼說過了!”她裝得冷漠,心裡好懊惱,怎麼會弄得這麼糟?不去教堂——不是等於封死了前面的路?
他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又開始吃牛排。
她恨恨地咬咬牙,封死了路又如何?誰希罕?她不相信全世界只有一個文仲!
**木詠梅躺在床上,又是星期六,練習唱詩的時間快到了!
她矛盾又煩躁,她自己說過不再去的,說得那麼斬釘截鐵,即使十分渴望去,她也不能再去,她下不了這自築的臺階。
她很不客氣地推掉林正平的邀約,這個男孩子一定生氣了,她不在乎他生氣!
她睡不安穩地移動一下。
上星期天她拒絕了文仲要送她回家的請求,只有男朋友才送女朋友回家的,她和文仲沒有這種關係!
她愈來愈覺得和文仲去吃一餐是天下最莫名其妙的事。雖然餐廳情調好、音樂好、食物也好,但她和文仲無言以對地坐著,算什麼?
她很後悔,會有什麼閒話嗎?
文仲那天說有話要告訴她,但是他始終沒有說。他只是故意找個藉口而已!
文仲,很可惡!
他可是和葉愛琳約好了來捉弄她的?
幸好她決定不再去那間教堂,否則一定給人看笑話!
莫名其妙去喜歡一個陌生的、全然不瞭解的男孩子,是天下最靠不住的事!
她看看錶,練習的時間已開始,文仲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