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才回家,而王川全程都在那裡觀看,他被李煒深深的震撼,認識李煒字母多年,他從來沒想過李煒會是如此倔強的一個人,但是同樣他也很欣慰,那個他認為年齡比自己小,需要自己去保護的兄弟,開始成長起來了。
最後李煒是被李亮揹回家的,腦袋剛沾到枕頭便呼呼的睡去。
他,實在是太累了。
第十七章 黃沙百戰穿金甲(一)
廣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沙丘連綿起伏一望無際,荒無人煙的大漠中只見黃沙漫漫,殘陽如血。突然!數千暗紅色騎兵如滾滾洪流飛馳而過,馬上騎士行軍之時進退有序頗有章法,一路上令行禁止只有馬蹄噠噠聲和兵器和盔甲碰撞時的輕響。一觀就知皆是驍勇善戰的虎狼之輩。
只見一馬當先的騎士身材魁梧,鼻如懸膽,面如冠玉,身穿獸口吞肩山字文甲,手中倒提著一柄方天畫戟,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兩條長長雉尾風中招展,血紅披風獵獵作響,此時的他眼中焦慮無比的望向前方,但見遠遠的黃沙中一騎絕塵而來,馬上騎士低低的負著身子,隨著馬兒的賓士上下起伏。幾息之間已是近在眼前!
馬上漢子滾鞍下馬,重重跌落在黃沙中,一時竟是掙扎不起,周圍兵卒細細一看,不由面顯驚訝和敬重,只見那漢子身重數箭,箭箭皆是從背後射入,洞穿前後兩層的生牛皮鞣製的皮甲,胸前沾血的箭頭在殘陽下閃著絲絲寒光,那漢子的全身上下皆已經被淋淋鮮血滲透。一股濃烈血腥氣撲鼻而來,大家都看出來那漢子鮮血早已流盡,完全是靠著自身的毅力支撐著那一口氣。
“主帥…主帥…”那漢子眼睛都已經睜不開,口中的呼聲漸漸弱了下去。
兩名兵卒慌忙過去攙扶,但是方才一騎當先的騎士已經搶先一步扶住了那重傷的漢子,沉聲問道“軍情如何?”已經是彌留之際的漢子在聽到那騎士的聲音後竟然又奇蹟的清醒過來,聲音也大聲了許多,“前來圍困的不是流寇,七里外的望夫井…兄弟們折損過半……”漢子突然頭一歪,就此停止了呼吸。
軍情緊急,騎士顧不得妥善為這等硬起漢子料理後事,解下自己的披風蓋在那漢子的屍身之上,然後猛然翻身上馬“兒郎們,速速與我殺敵!”話音未落胯下戰馬已經當先衝出!
他身後的兵卒在主帥的號令下,一個個都血紅了雙眼,默默的看了看血紅披風掩蓋下的袍澤,提手狠狠揚鞭追趕主帥而去,不消片刻這群來去如風的彪悍騎兵們走的乾乾靜靜,只餘下一條雜亂混雜的馬蹄印逶迤著直向天邊而去。
風漸漸大了起來,將那細細的黃沙吹得鋪天蓋地,那具屍身漸漸的被黃沙所覆蓋,最後完全消失在那沙粒之中。
望夫井,據傳是一名女子為自己出徵的丈夫而挖掘,年代已經不可考證,茫茫沙漠中,有水就意味著財富,生存和希望以這個井為中心,絲綢之路上南來北往的客商曾經形成了一個繁盛的小鎮,但是隨著井水的慢慢乾枯,這個曾經熱鬧喧囂的小鎮又漸漸的沉寂下來,最後大部分都被風沙破壞掩蓋,只留下那口枯井和幾棟殘破的建築。
而如今,奉命剿匪的虎賁騎竟然在這裡為賊人圍困折損過半,虎賁騎中無一不是驍勇善戰久經沙場的虎狼健兒,能夠讓他們折損過半的敵人,絕對不可能的所謂的流寇,馬上騎士的眼神依舊冰冷,但是他心中似乎有種火焰在熊熊燃燒。
他身後的近衛親軍不由的心中大為疑惑,對於平時鞍前馬後的伺候著的少帥,他們還是很瞭解他的性格的,少帥生性淡漠穩重,對帳下軍士愛若手足,剛才死的那位斥候其實是他的族內子弟,以往無論軍情如何緊急,少帥至少也會留下幾名士卒來處理後事,但是今天,少帥竟然要求大家直接行軍,他的愛馬追風,是他的父親在世時以萬金從大宛人手中購來的異種龍馬,少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