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愛惜的不得了,餵食洗刷從來都是自己親自包辦,從不加於旁人之手,那馬也頗通人性,和少帥在疆場之上殺敵無數,少帥平時從來都捨不得打它一下,但是今天,少帥卻是判若兩人般的一鞭又一鞭的狠狠鞭打著站馬。
難道是因為他?親衛想想卻又暗自搖頭,那個人自從二將軍戰死之後就和少帥割袍斷義,了結了那手足之情,在帳中又和少帥爭吵過數次,若不是帳下將領苦苦求情,早就險些被少帥軍法從事了。後來雖然因為他戰功卓越被提升為虎賁騎的主將,但是他和少帥的關係卻沒有絲毫的緩和,反而愈演愈烈。
那帶隊的少帥一邊疾馳一邊暗自思量,帶領虎賁騎的正是自己剛到舞象之年的幼弟,自從二弟戰死後,這個少年就承擔起了他二哥的擔子投身軍中,把那群久經沙場的驕兵悍將訓的是服服帖帖,但是現如今,前軍被圍困,以他的性格,這小子絕對會身先士卒的奮勇衝殺。但是現在敵軍絕對是有備而來,真怕他那魯莽的性子中了敵軍的奸計。騎士不由的又是狠狠的一鞭抽在愛馬已經血肉模糊的馬臀上。
七里之遙,在騎兵竭盡全力的腳程之下不過是半炷香的時間,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望夫井四周殘存的幾棟破敗小屋,大批的紅色和黑色鎧甲計程車卒在亡命拼殺,激烈的喊殺聲直上雲霄,隨風送來的不僅是細細黃沙,還有及其濃重的血腥味。
圍困的敵軍遠遠的看到了這群前來救援的騎軍,瞬間從鐵桶般的戰陣中分裂出兩個步兵陣前來阻敵,只見那些步兵均是衣衫襤褸體格健壯之徒,每個人面對疾馳而來的騎兵都是沒有絲毫的畏懼,反之每一個人的眼中都是鮮紅欲滴的血絲,狂熱!暴虐!貪婪!種種情緒交織之下,這群面目猙獰的傢伙面對的已經不是勇武而聞名的虎賁騎,而是白花花的銀子,香噴噴的食物。
俊朗少帥的星瞳不由一縮“果然是他,為了消滅我們,連獒卒都派遣出來了!”少帥的心中不由的一痛“狡兔死良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竟真要把李家斬草除根嗎?”
獒卒,是一支完全由死囚和奴隸組建的步兵方陣,選取兇悍健壯的死囚或奴隸,再以秘藥炮製,最後成為只知道戰鬥的死士,像這樣不畏懼死亡,不害怕疼痛,不知道疲憊,不需要思考的戰鬥機器實在是每個主帥夢寐以求計程車兵,但是因為製造這樣的一個士兵代價過高,在大墨朝只有少數的幾個精銳軍團才有少量的獒卒建制,由此可見可以完全掌握這支力量的那個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獒卒營陣容散亂,士卒們用都是些從其他軍中淘汰的舊裝備,雖然看著和一般的死囚營沒什麼區別,但是少帥沒有忘記父親在世時私下對自己說的一些關於獒卒的傳聞“獒卒力大無比,不懼傷痛,在餓了和受傷的情況更是會戰力暴增,不過,獒卒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可惜,當年父親當時閒談說到這裡的時候被其他的事情打斷了,現在也只能小心為上了。
在少帥思考的時候,雙方的距離已經轉瞬即逝,那面目猙獰的犬卒已經近在眼前,少帥突然爆喝一聲道“穿!”手提畫戟一夾馬腹,追風一聲長嘶,已經縱聲躍起,海碗大的馬蹄直向當前的獒卒當頭踩去!
聽到命令,身後的騎兵默契的向少帥的身後集合而去,形成了一個以少帥為箭頭的三角陣型,向獒卒狠狠衝壓而來!
就如同巨浪狠狠的撞向礁石,不是礁石粉碎就是巨浪無功而返,少帥畫戟掄圓狠狠的向前揮去,幾個獒卒頓時身首異處,一腔汙血高高濺射而起。虎賁騎無一不是百戰精英,如何提速,如何揮刀,如何配合,每一個人都已經如吃飯睡覺一樣的習慣,騎兵們狠狠的向敵人砍去,但是在這個時候獒卒的厲害也凸現出來。
雖然剛一接觸有些獒卒因為躲閃不及,被砍倒或者撞倒,但是,由於獒卒的陣型是前緊後松,雖然一入陣,騎兵可以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