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說那胎記是我從前世帶來的硃砂。”
張佳茹終於鬆開了手中的金釵,她打量了張聰許久,冷著臉問道:“你既然被仙人所救,要得道成仙了,還來找我做什麼?!”
張聰上前一步,眼中充滿期待,“母親想你了。。。。。。跟我走吧。。。。。。!”
千里胡泊,萬里山脈,朝陽東昇暖高山密林,餘霞西盡映鏡水清湖,皓月朗日,雁群常往,這就是秋高氣爽的東遼。
山巔建樓閣,半腰起茂城,橋梯通八達,接連十八地。北靠黑山南長水,西林為障東眺海,千丈懸崖半為牆,入關只得行谷|道。驚濤拍打東城牆,南水滋養萬里地,黑山雖常布毒霧,卻出山珍天下奇。山巔樓閣東南望,蔥鬱密林捧明珠,漁豐水靜顏色好,東遼人稱珍珠湖。
東遼大將軍府便是建在東遼茂城的最高處——鷹目峰上。府中建塔,設八方瞭望臺,不論是哪方來兵,數百里外皆可察覺。若只是從將軍府的臨崖窗邊望去,也可見到極廣闊的景緻。公孫昂髮妻端木靜,此刻正立於臨崖窗前,遠遠地望著陽光下珍珠湖璀璨而平靜的湖面。
她從大周西南邊城貢南嫁來東遼,已有近二十年的光景了,這些年來她從未出過將軍府,目之所及也不過是鷹目峰這四方周景。
端木靜是典型的南方女子,身材小巧。東遼女子梳辮髻,端木靜也入鄉隨俗,以辮成髻垂在腦後。她一身深碧色襦裙與身上的一套翡翠飾品照相輝映,即突出了她的恬靜優雅之美,又不失穩重,叫人看了很是舒服。
一聲嘆息,她轉過身來,那張靜好的臉上是一雙柔弱的垂目,目光柔柔,透出來的是逆來順受般的微弱光芒。
屋外突傳鐵劍擲地的重響,嚇得端木靜趕忙抓緊了自己胸口的衣裳,輕輕柔柔的聲音帶著驚慌,“外面怎麼了?”
還未見人,便聽一男子的聲音大聲抱怨道:“父親是老糊塗了!當年送妹妹去安陽為質還不夠,竟還要把她嫁給川州那個傻子!”
她知是親子公孫旭,這才安下心來,邊往門口去迎他邊低聲“噓”道:“你可小聲著些,叫人聽見了又是一場是非!”
說話間,公孫旭已進了門來,後面跟著個小廝,躬著九十度的腰,手上捧著一柄重鐵長劍。
“母親總是這般軟弱!”他說著甩開端木靜要為他擦汗的手。
端木靜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繞著他轉了又轉,上下左右前前後後地瞧了個遍,總要看清他身上又添了哪些新傷,又有幾道舊傷結了疤。
輕柔的聲音伴著嗔怪,聽起來卻也如在溫柔叮嚀般,“怎又刮傷了?你父親又叫你在密林裡匐行了?!不是早與你說別聽你父親的麼!他慣會把你往危險的地方帶,上次帶你進黑山就嚇掉了我半條命,還有那次,他非帶你去攀那東海岸的峭壁......”
“行啦行啦!”公孫旭不耐煩地斜歪到一邊的紅木雕花矮桌旁,肘下壓著一塊大厚方枕,不甚在意地說道:“又不單我一人如此,營中將士都未叫苦,我怎就這麼嬌貴!”
端木靜打量著自己的兒子:黝黑的面板,還未脫稚嫩的粗狂線條,濃眉大眼,鼻峰英挺,一張大口厚唇上是分明有致的人中。這般長相配上家世背景與在軍中的歷練,莫不說是凡間蛟龍也算一方俊傑了。
端木靜心中歡喜,跪坐到公孫旭旁邊,默默為他倒茶。她眼中含笑,柔聲細語道:“自然是嬌貴的,母親可只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你可是你父親這支唯一的貴族血脈......”
公孫旭拿起桌上的蜜棗茶,一飲而盡,“我嬌貴,妹妹就不嬌貴麼?她也是父親的血脈,與我身上一樣留著公孫氏族的貴族血液!母親怎就不為妹妹想想!”
說罷,他定下身影望著茶杯發起呆來。空了的茶杯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