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他仍舊並一直希望找到一個愛人,然後和他生活下去。
如今,像是一個完整的圓,他找到了他□□的那個人。
他對這一點特別滿意,以至於整個人神清氣爽。
但是有時靜下來,看著窗亮桌淨的房間,他會覺的,有另一個人,也在他的生活中。
安予禾幾乎成了固定的來程世這裡打掃的人,有時程世在,有時是卓立在。
卓立和程世經常出去打球,倆人是羽毛球館的一道風景,經常招來小姑娘的熱烈眼神。有一次,兩個姑娘過來要求打雙打,打完一局後,跟程世一夥兒的那個姑娘因為贏了球格外興奮,拉著程世說話,還告訴他自己是某個大學的研究生,程世指指卓立,說他也是,姑娘更興奮了,隨即告訴程世,她本來成績還好,那個導師可能是想潛規則她才要帶她當研究生的。卓立在一旁打趣,那最終潛了沒有?姑娘笑得花枝亂顫,卻不置可否,最後告訴他們,她要去荷蘭,因為那裡什麼都很開放,包括同性戀。
程世可被這句話雷的不輕,卓立也哈哈大笑,說你這碩士生怎麼當的,就這麼點兒追求。姑娘們還約了他們下次一起打球,結果沒能如願,程世沒兩天就把腳給扭了,而且還挺嚴重。
卓立在醫院陪他做了個小手術,以前程世的腿受過傷,這次也算舊傷發作。
程世不想住院,便回家靜養。
卓立偏巧要跟著丁大偉去外地,便自作主張地請了安予禾,收拾一下屋子,主要是照顧下程世。他帶著安予禾過來的時候,還順道買了一大堆菜,開門進去的時候,程世正在沙發上看書,看見卓立提著一堆東西,笑嘻嘻地說“怎麼這麼賢惠。”卻隨即,看到了卓立身後的安予禾,程世很意外,不由自主地收起頑皮的笑容。
卓立讓安予禾把東西放下,然後滔滔不絕地安排著“我要跟老丁出差,沒法照顧你,我把小安叫來了,他每天會過來幾個小時,幫你做飯,照顧照顧你,這樣我也放心,我買的菜也夠吃幾天了,我先把我鑰匙給小安,他進來也不用你開門了。好吧?我想的周到吧?”
程世不知為什麼不大自在,看了一眼安予禾,他正好看向自己,似乎在觀察著自己的反應,本來程世想說不用了,看到安予禾的眼神後,卻說了句“周到。”
卓立很放心地走了。安予禾果然每天如期地過來。早飯,中飯,晚飯,都沒有耽誤。
卓立說的不錯,他做飯很好吃。想起來,程世好久沒有在家吃家常菜了,上一次,還是去胡森家,去吃胡森老婆做的菜。
他一般做好了飯,就叫程世,然後就去收拾,程世吃完了,他會把餐具洗了,沒什麼事兒就離開了。
程世曾經叫他一起吃,他總是說來的時候吃過了。
程世知道他沒有,因為看見過一次,他從這裡出去的時候在對面超市買了麵包吃。
這天,外面雨下的很大,程世是被噼啪的雨聲弄醒的,他看著陰霾的視窗,雨水在玻璃上像水柱一樣,他趕緊拿起電話給安予禾打過去。
“那個。。。。。。今天雨大,你就不用過來了,還有剩飯,而且。。。。。”隨即卻聽到了門聲,程世從臥室看出去,安予禾正好開了門進來,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把還在滴水的雨傘,他歪頭瞅著程世,手機卻沒掛,在門口說
“天兒不好,我出來的早了,車卻挺順的。”
程世看了眼牆上的鐘,不由得發笑“我還以為挺早的。”
安予禾把傘支到陽臺,然後擦了擦地上的水漬,程世起來後,拄著拐往洗手間去,洗手間地滑,拐一歪,程世差點摔倒,安予禾奔過來把他扶住,程世的重量靠在他身上,他慢慢把他扶正,程世索性一屁股坐在馬桶蓋上,自嘲說“看來人缺了什麼零件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