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有把握,但她就是知道。
她垂著長睫,聽著門外風聲呼嘯,夾雜著極其細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直到停在門前,她眼觀鼻、鼻觀心,可以感覺心平靜跳動,沒有恐懼,更沒有慌張,在這一瞬間,她彷彿進入自己的世界。
就在門板被微微推開的瞬間,她想也沒想地探手穿過門板,想要一擊穿透對方的身體,卻被對方閃過,只抓到衣料。
幾乎是連續動作,她抽手快速地開了門,纖掌凝成手刀橫劈而去——
“朱宓!”外頭的人喊著。
聞聲的瞬間,她硬是改變手刀橫劈的方向,便見柴房的木牆被她削入兩寸深。
她抬眼望去,“破軍大哥?”
“……朱宓,我跟你之間,沒有這麼大的仇吧。”破車戲謔道,手捂著被她手刀劃過的腰間傷口,看著她的眸光卻非常複雜。
她直睇著他,一時間回不了神,明知道他是誰,但是她的腦袋就是一片空白,彷彿快要被另一個自己給扯走。
“破軍?”熟寐中的尹少竹啞聲喚道。
“二爺。”看向裡頭,主子正試著要坐起,他隨即大步走進屋內。
“好傢伙,你沒事。”尹少竹笑睇著他,卻見他的腰間被劃破,正滲出血來。
“怎麼?你身上有傷?”
“呃……”破軍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二爺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這傷口是剛劃開的。
尹少竹緩緩側眼探去,看著還傻站在門邊的人。“朱宓。”
長睫微動,她緩緩地看向他,“二爺。”
“去跟孟大夫要點治傷藥。”
“……好。”
待她一走,尹少竹臉色凝更地看著貼侍那道像是刀刃劃開的傷口。“朱宓傷你的?”
“……是。”破軍坦言。
“你輕敵了?”
“不,雖然我只是來確認二爺和朱宓是否躲在這裡,但我一直保持警戒。”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傷到你?”
“二爺,朱宓絕非常人。”儘管猶豫,他還是將那日遇刺的情形一五一十地道出,“……朱宓將二爺救走之後,那些黑衣人便追了上去,後來我查探最接近朱宓的殺手,發現那人死狀可怕,整個頸間被穿過,頸骨斷裂而亡。”
尹少竹垂睫不語。
近幾日,他發現朱宓有些古怪之處,就算現在破軍跟他說,她是個武功高手,他也不會太意外。
“那是殺手不留活口的殺法。”破軍嘆道,“萬萬也想不到,看起來嬌小又討喜的朱宓,以往竟可能是個殺手。”
他懶懶揚眉,“怎麼?你怕她?”
“我怕她?”破軍失笑,“她就像是我妹子,有什麼好怕?況且,她一心護著二爺,有她在二爺身邊,我很放心,就像是多了一個得力助手,但是……”他語帶保留地頓住。
“如何?”
“要是朱宓恢復記憶的話,不知道她是敵是友?”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
若和朱宓對上,他沒有贏她的把握。
“與其擔心那些,倒不如先查清楚是誰要我的命。”
“那得回金陵才能慢慢追查,這幾日我一直在外頭尋找二爺和朱宓的下落,不知道城裡是否有什麼狀況。”
“明日,你去僱輛馬車,立刻回金陵。”
“是。”
尹少竹濃眉狠狠擰著。他擔心的並非朱宓可能身為殺手,而是他瞧見她片刻的恍神,彷彿殺人是個習慣動作,而且會造成她恢復記憶一般。
他怕的是,一旦恢復記憶,她是不是會離他遠去?
一早,破軍便離去,直到晌午才駕了輛馬車回來。
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