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贊同。
“我有件事跟大家說,”青椒突然試著插話,大家都把目光投注到她身上,青椒略緊張道:“龍貪杯回我留言了。”
“他怎麼說?”常有道急問。
“之前我跟他留言說,因為一些原因,現在不方便大規模公佈他的個人資訊,希望他理解,結果他回覆我說,完全沒關係,能跟《匠錄》一起經歷任何事情都是榮幸。”
常有道說:“青椒這話讓我想起林歡給我的留言,那時我跟他說的比較直接,說黃河文藝現在正在搶我們的作者,然後他回說,‘在我眼裡,黃河文藝算個屁’。”
常有道說著攤手,示意這絕不是杜撰,大家都拍手叫好,只有柳敬亭不鹹不淡地問:“會不會是被黃河文藝拒過稿,心存怨恨啊?”
“那種水平可能會被拒稿嗎?”
其他幾個人也向柳敬亭投以鄙視的目光。
“我說柳總,您不會是看著人家《俠客行》的人氣漸漸高過你,心裡不平衡吧,你會不會把他封殺了?”徐晴正經問道。
柳敬亭一一對視大家的目光,然後說:“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是那種喜歡打壓新人的人嗎?”
所有人相視無言,默默地在心裡艾特了一下林天閣。
常有道笑了一會,問:“說正經事,你準備怎麼安排福爾摩斯的歸來?”
“天機不可洩露。”
“半仙兒?”常有道看向楊麗璐。
“他還沒把稿子給我。”楊麗璐說。
“大家先幹活吧。”柳敬亭起身,“中午大家出去吃頓好的壓壓驚。”
柳敬亭有意結束話題,自然不會有人繼續追問,各自回到自己辦公桌工作。
……
中午十一點半左右,《匠錄》眾人離開辦公室準備去吃飯,結果剛一出大門,就被幾個記者堵住,柳敬亭暗叫“失算”,轉身回辦公室也來不及了,只好硬著頭皮假裝無視。
對其他幾人來說,和柳敬亭一起工作,這種局面倒也不陌生,但每次都覺得很無奈,一方面和柳敬亭本人一樣,因缺乏“名人自覺”而常常放鬆警惕,一方面面對著某些亂七八糟、陷阱重重的問題,根本不知怎麼應對。
不過,好在這次記者們的火力點都集中在福爾摩斯身上,圍繞著福爾摩斯會怎麼復活窮追猛打,柳敬亭統一回復說“到時就會知道”,然後記者又問這次炒作事件的緣起,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柳敬亭只好回“無可奉告”,記者們發揮百折不撓的精神,轉身去問看上去弱弱的青椒:“請問,這次炒作事件,是你們共同策劃的嗎?”
青椒搖頭不語。
“是柳敬亭自己一個人完成的?”
徐晴立即攔在青椒前面,說:“你們吃飯了沒,要不我請大家吃盒飯?”
徐晴去保護青椒,一個記者迅速把錄音筆遞到楊麗璐面前,問:“據說你現在跟柳敬亭在談戀愛,這訊息是否屬實?”
楊麗璐一怔,柳敬亭和常有道也是一愣,想起那個帖子,柳敬亭快速轉身,伸手奪過楊麗璐面前的錄音筆,說:“福爾摩斯之死是我特意設計的,不過並不是為了炒作,而是為了更完整地塑造出福爾摩斯的無敵形象。”
其他記者聽到柳敬亭主動談起福爾摩斯,紛紛圍了上來,把錄音筆、手機等裝置舉到他面前。
柳敬亭完全站定,右手握著奪來的錄音筆,左手給徐晴做“走”的手勢,徐晴會意,給常有道、肖慶宇各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他們有意識地護著楊麗璐、青椒和康令月快速返回辦公室。
這招叫做棄帥保軍。
柳敬亭面對著諸位記者認真細緻地講起自己寫最後一案的心路歷程,同時,一直在用餘光注意那位被奪了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