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口裡不自覺地喊了出來,“該死,沒止痛藥嗎——”
她的話音還未落,便聽到一個溫和若玉的聲音在床邊淡淡響起,“王妃,溫有一副祖上留下的偏方,可供止痛,王妃可要試一試?”
朱可可本有點迷迷糊糊,聞言立刻清醒了,她扭頭透過紗帳朝外面一瞧:站在床邊的人,可不是劉溫嗎?
還有上官雲遊。
“好啊。”她眨眨眼,楚楚可憐地點頭道,“勞煩劉大人了。”
劉溫欠了欠身,從伺候在一邊的丫鬟手中端過藥碗,掀開紗帳,屈身靠向朱可可,似打算親口喂藥。
朱可可心花怒放。
沒想到自己因禍得福,終於和美男拉近了關係。她突然覺得這一刀捱得也不冤枉了。
眼見著劉溫的手舀了一勺湯藥,輕輕盈盈地湊到自己的嘴邊,朱可可眉開眼笑,一面裝出病西施嗲嗲的模樣,一面裂開小嘴,等著愛心湯藥從嘴裡暖到心裡——
緊要關頭,上官雲遊忽然踏前一步,劈手搶過劉溫手中的藥碗,擠擠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朱可可道,“不如讓雲遊來為王妃伺藥吧。”
朱可可如從雲端跌落,美夢成空,她連撕了上官雲遊的心都有了。
可礙於劉溫在旁邊,她只能苦笑,溫文爾雅地推辭道,“哪裡敢讓上官公子親自動手,就讓丫鬟們伺候好了——青兒,青兒!”她環視了四周一圈,盡力地找青兒的身影。
“王妃不必客氣,還是讓雲遊代勞吧。”上官雲遊好笑地看著她的喬張做致,很敬業地端起碗,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邊。
朱可可哂笑一下,抬眼看了看沒發現絲毫異狀的劉溫,勉為其難地喝了一口。
結果,又‘哇’地一聲吐了出來,非巧不巧,堪堪吐到了上官雲遊精緻華貴的衣服上。
繞是上官雲遊再鎮靜,此刻也不免要起身,整理整理衣物了。
“對不住啊,上官公子,這藥……這藥是在太苦了,可可……可可一時沒忍住……”朱可可目光盈盈地望著他,又歉疚又委屈,那雙似可漾出水來的雙眸,簡直是我見猶憐。
上官雲遊明知她的演戲,搞不好她心裡正在狂笑大笑使勁地笑,可是見到此番此景,卻也生不起氣來。
劉溫還是懵懵懂懂的,沒看出什麼不妥,他很自然地接過上官雲遊手中的碗,客氣地說,“上官公子先去整理衣服吧,這藥確實太苦,只怪溫沒有及早說。”
只怕他及早說了,朱可可會噴得更快。
上官雲遊索性灑然一笑,大方地將位置讓給劉溫,然後極有深意地瞧了朱可可一眼。
朱可可朝他擠了擠眼,做了一個得意洋洋的鬼臉。
不過,等劉溫調好藥抬起頭時,朱可可又是一副溫良賢德的模樣了。
“這藥確實很苦,王妃請多忍耐。溫已經請王妃身邊的青兒小姐去拿甜棗了。”
劉溫和聲和其地囑咐著,身體傾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很好聞的、淡淡的墨香。
朱可可聞得心猿意馬,只覺得,就算他端著的是一瓶毒藥,她也會當仁不讓地喝下去了,這點苦,算得了什麼!
兩人就這般,你無心我有意,郎無情妾有意地餵了一番,轉眼消耗了半碗。
正文 (五十七)暗湧(4)
等司馬恪過來的時候,恰恰看到這一幅情意綿綿的畫面。'/
他臉色微沉,不動聲色地走到旁邊,低聲問道,“愛妃看上去好了許多,似乎沒什麼大礙了。”
那傷口雖然凌厲,卻只是皮肉傷,其實,若受傷的是個練家子,那種傷絕對屬於不痛不癢型,朱可可到底嬌貴了一些。
聽到司馬恪的聲音,劉溫欠身行禮,那喂藥的動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