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停了。朱可可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沒好氣地瞪了司馬恪一眼。
她越發看這個司馬恪不順眼了,總是擾她好事。
“聽說劉大人也受了傷,不知傷勢如何?”司馬恪自然捕捉到朱可可的目光,但一時半刻也猜不出原因,還以為她還在為方才他輕薄她的事情生氣。
劉溫還未來得及回答,朱可可已經從床上蹦了起來,一把抓住劉溫的手,急切地連聲問道,“你受傷了,哪裡哪裡,哪裡哪裡。”一面問,一面上下其手:摸摸他的臉啊,翻翻他的衣襟啊,抖抖他的袍子啊,捋起他的袖子啊……
劉溫已覺得不妥,卻又不好甩開王妃,只是俊臉泛紅,隱忍而尷尬地站在原地。
司馬恪的臉色卻越來越沉了。
等朱可可終於在劉溫的手臂上翻出一條三寸來長的傷口時,她驚呼一聲,極心痛地望著劉溫,寬慰道,“不疼的不疼的。”像哄小孩。有點好笑,可是讓人沒來由得覺得溫暖。
劉溫本有點不自在,聞言,容色微動,不易察覺地抽回自己的手。
司馬恪卻已經忍無可忍了。
那丫頭就算見色起意,好歹也在乎在乎他這個相公的臉面吧!
念及此,司馬恪也收起了自己憐香惜玉的心思,一巴掌拍在朱可可的背上,冷聲道,“想來愛妃自己卻不疼了。”
創口被狠狠地拍了一下,朱可可立刻一聲慘叫,老老實實地趴回床上。
劉溫見狀,雖然有點迷糊,卻也知道不便久留,他很快告辭。
朱可可眼巴巴地看著她的小哇就這樣走了,又想起司馬恪方才那惡劣的行為,直恨得牙齒癢癢。
她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誒,怎麼就不思圖報呢?
她怒視著他。
司馬恪也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只是,兩人的心思顯然很不一樣。朱可可的大眼睛裡除了怒火便只有怒火,而司馬恪那雙三月桃花眼,卻像一副繁華旖旎的畫,似情深,似淡薄,奼紫嫣紅一片,又一派殘垣斷壁。
過不多會,青兒捧著蜜棗走了進來。司馬恪這才起身走開,結束這場沒有結果的對視。
臨到門口時,司馬恪突然頓住,翩然轉身,看著朱可可道,“愛妃既然生龍活虎,那明天陪本王卻宮裡謝恩吧。”
朱可可目瞪口呆:她哪裡生龍活虎了?
她是病號啊是病號。
這個沒天良的司馬恪!
“喂——”
司馬恪卻沒等她反駁,已經施施然地走了出去,與屋外的霞光融到了一起。
絕美的風景。
青兒本是捧著蜜棗站在門口,此刻也已經看呆了,口水噠噠地流。絲毫不理會此刻在床上大呼小叫的朱可可。
——這是一個見色忘義的季節啊。
美妙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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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可進宮了。
來到異世這麼久,她終於知道皇宮長得是啥樣了。
這讓朱可可很激動,一激動,也就懶得罵司馬恪的無情無義了。
皇宮真漂亮了,她在前世的時候去過故宮,當時已經感嘆古人的奢侈與智慧了,沒想到留國的皇宮更是美得殘無天理。
琉璃做瓦,黃金做簷,白牆青石,宮內更是奇花異草,花木搖曳,美如瑤池仙宮。
“這樣的地方……”朱可可看了半天,終於發出一個感慨來,“就算是對皇位沒興趣的人,看到此番景象,也會起覬覦之心的。”
太他媽繁華了!
司馬恪本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