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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也不否認。

他太莽撞了,眼前這位還真不是好糊弄的。

莫逆順手給小傢伙扇了扇風,末了將摺扇一收,壓低聲音道:“讓我告訴你嘛,那也不是不行,不過你也得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怎麼樣?”

這邊老神棍和小人精嘀嘀咕咕,那邊柳從之已走入皇宮正殿。

那把象徵天下至尊的椅子仍在原處,看著輝煌燦爛,實際冷硬生寒,柳從之仰頭看著那把椅子,負手微笑。

袁承海在他身後低聲稟報:“馮印快醒了。”

柳從之道:“海日下的手?”

袁承海沉默片刻,“她憂心陛下。”

柳從之微微一嘆,“她是個痴人。”

若說袁承海對柳從之是忠心,那麼海日,約莫就是死心塌地了。

這女子為此一人,不惜將自己的青春年華都在煙花之地葬送,十年如一日為人賣命,不求回報,不計後果。

絕代紅顏,絕世舞姿,當年宣京城權貴趨之若鶩的解語之花、第一美人,卻是個傻得可憐的痴人。

當然,又或者只是,這位陛下,是個絕情人。

袁承海不動聲色掃一眼旁邊的薛寅,他足夠聰明,對這位薛朝亡國之君如今的處境早已有所耳聞。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絕情人,也有了動情一刻?

柳從之向來城府深沉,喜怒不形於色,何時竟會如此放縱情感流露?此事……

袁承海垂眉斂目,他與柳從之熟識,兩人頗有些君臣相得的意味,但也僅此而已。袁承海從來藐視禮法,卻也最重禮法,恪守君臣之儀,不該他過問的,他絕不越雷池一步。

柳從之此番回京雖是計劃之內,卻也在許多人的意料之外,於是這一回來自然是事物紛雜,等要緊的人都見過,平穩了事態,夜色已深,薛寅早已撐不住告退自去睡覺去也,柳從之精神卻越來越好,一雙眼睛亮得出奇,神情凝定。

有人在他耳畔稟報了什麼,柳從之淡淡一點頭,站起身來:“也好,就會上他一會。”

馮印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是一片漆黑。

昏迷前的種種湧上心頭,他猛地坐起身來,下一刻卻悶哼一聲,躺了回去——並非是他受了什麼重傷以至於行動不能,而是他的四肢都被縛在一張床上,綁得嚴嚴實實,馮印腦子一轉,已明白自己處境如何。

他這是中了人家的圈套而不自知,還沒能拔刀一戰,便整個人栽裡面去了。

馮印怒極,冷笑了一聲,還不待動作,就聽見了門邊響動。

他抬頭,本以為會看到自己的死敵柳從之,然而剛一抬頭,卻嗅到一陣暗香撲鼻而來。

海日執一盞燈,安靜地看著他。

馮印嗅到她身邊傳來的幽香,一時心頭雪亮,眯著眼陰沉沉道:“是你!”

“是我。”海日大大方方地點頭,看著馮印的目光卻很柔和,“我下的毒。”

她一句話說得輕輕柔柔,卻輕易點燃了馮印心中的滔天怒火,縱使明知徒勞,馮印仍是忍不住掙扎起來,將手腳上的鐐銬搖得整整作響。

海日站在原地,卻連眼皮也不動一下,執燈的手依舊很穩,她柔聲道:“馮大人這些日子待我無有不好,海日十分感激,但海日一生忠心只予一人,能有今日,十分抱歉……”

這一番話聽在馮印耳中,不亞於最辛辣的諷刺,就算海日聲音再柔軟動聽,也難以軟化人半分,海日話未說完,馮印已是氣得臉色通紅,冷笑一聲:“何必虛情假意?我輸了我認栽,沒什麼可說的。”他剛說完這句話,驟然臉色乍變,悶哼了一聲,面現痛苦之色。

“馮大人切記,你身上這毒性質奇特,需平心靜氣,否則痛苦難耐。”海日低聲囑咐完這一句,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