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妍是他的命中註定,薄妍說就是看不慣像猴子這樣的男人自以為是,整天仗著英俊瀟灑又有幾個臭錢到處沾花惹草,那些小丫頭跟她當初一樣,就一*,天底下哪有不勞而獲的愛情。
我接過話,問猴子:“你這是去哪兒?”
“張瓊兒,我是特地來找你的,我定了金陵飯店的套房,晚上開一個速配party,專門來邀請你的,還有這位說話不饒人的美女。”說完,他向薄妍擠了個眼色。
“我懶得去,”薄妍答,“晚上陪我家昊偉。”
“帶他一起來啊。”猴子趕忙接話。
薄妍望向我,我點點頭,反正心裡憋得慌,跟胡天也算徹底掰了,沒道理不出去找樂子,說不定還能碰個好男人。
晚上,我跟薄妍一起去了猴子的Party,薄妍的男朋友昊偉來了,一直暗戀我把我當寶貝的錢庸也來了,我跟錢庸認識也挺戲劇的,我剛進這家保險公司,要從最底層做起,每天頂著38度的高溫還要笑臉迎人,整天洗桑拿浴,我心狠手辣,連地鐵口賣煎餅的大媽都不放過,大媽姓江,我愣是吃了一個月她的煎餅後,讓她買了我一份意外傷害險,我的理由是:大媽,你現在的工作危險,路上的車子一衝出軌道,你就……哎!
大媽嚇得兩眼直冒白,問道:“閨女,你不是說有什麼保險能保這意外的嗎?”
我一陣竊喜,拿出保單就讓大媽簽了字。
大媽是我的第一個客戶,後來熟了,覺得我人不錯,懂事懂理,便要我做她媳婦,說他兒子和我一般大小,在房地產工作,收入還行,婚房現成的,想結婚就能結了,
她的兒子便是錢庸,我跟錢庸沒做成夫妻倒也成了深交。我喊大媽叫江媽,錢庸更親切,喊他媽不叫媽,叫江姐。
記得第一次見錢庸是在鼓樓公園的長椅上,我跟錢庸都是被江媽給硬拖出來的,非要讓我們倆相親,說萬一有感覺豈不是就錯過金玉良緣了。我礙於老一輩的面子便去了,我和錢庸相視無言,說實話,比面對胡天和洪小韻倆人難捨難分的*還尷尬。
錢庸在房地產公司,經過努力,現在已經是業務經理,前段日子為了慶祝升職買了一輛白色的尼桑犒勞自己,整天就跟開賓士似地招搖過市,不過人特孝順,給他媽買養老保險,都是幾萬幾萬的買,鬆了他的腰帶也滿了我的錢袋。
反正他油水多,能多揩油就多揩點,他也樂意被我揩油。
在這個200多平米的套房,著實擠了上百人,音響上等,香檳上等,紅酒上等,香菸上等,男人跟女人看起來也都挺養眼,還有幾個是我認識的,被我忽悠買過我保險的。
我一看這麼多人,忙拿出名片一個挨著一個發,薄妍見狀,也從包裡掏出名片學我樣,猴子端了兩杯酒給我跟薄妍,說道:“真是盡職盡守,別忙著發名片了,看著順眼的,我給你介紹。”
說完,一個勁跳上了吧檯,大聲嚷著:“美女帥哥們,今晚大家盡情玩,一會我們分成兩組,男人坐左邊,女人坐右邊,面對面交談,但每個人只有三分鐘,按順序輪流,看對眼的就拉房間密談,切忌,只有三分鐘。”說完,從牛仔褲口袋掏出了一隻哨子,吹了一聲:“速配Party,現在開始。”這隻猴子,準備的還像模像樣的。
我也順著人流坐在了所謂的美女中,四處張望找薄妍,發現她跟昊偉已同時消失,定是去哪個房間鬼魂去了。每三分鐘猴子吹一聲哨子,對面的男人一個跟著一個換,先來個警察,跟我談陰謀論,又來個醫生,跟我介紹人體構造學,最後來了個政治家,跟我大談特談孫子兵法,我一臉無奈,快要絕望時,對面這個男人引起了我的興趣,打扮得乾淨利索,條紋襯衫,深藍色休閒褲,手腕帶著一隻天梭表,說自己是做汽車銷售的,又說自己剛跟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