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對頭,找到知己了。
我說我也剛離婚,其中的酸楚只有咱們離過婚的知道,付出的永遠不夠,得到的永遠太少,你對他好,他說你軟弱,你對他兇,他又說你女權主義,男人太難伺候。
他一個勁點頭,說換個角度,女人同樣是可怕的動物。關鍵是,竟然出去偷人,讓他帶了綠帽子。真是可悲啊,我說我家男人也是啊,有了個小的,就跟我離了。說的我眼淚婆娑的。交談甚歡時,猴子又把哨子吹響了,這傢伙分明就是擋我桃花路。我提議單獨聊,他欣然接受,故拉著我到角落沙發上坐下。
他給我要了紅酒,幾杯下肚,我就開始話多了,說起當初我跟胡天是怎麼認識又怎麼愛得死去活來,說到最後我把胡天捉姦在床時,我盡然仰天大笑起來。我想我是喝多了。
他順勢摟我入懷,我竟然在迷糊中感覺到了胡天身上的味道,這味道我整整聞了兩年。正陶醉時,一雙大手把我給拉走了,我隱約感覺是錢庸,只聽見他在對我大吼:“張瓊兒,你幹嘛放縱自己?他多大了?四十?五十?”
“管他多大,反正我離婚了,誰會要我?你嗎?錢庸,嘿嘿,你是不是錢庸啊!”我已不能站穩,他穩住我的胳膊,說:“張瓊兒,還有我呢。”
我用恍惚的表情看著錢庸,昏黃的燈光讓我更加頭暈目眩,好像眼前的人又不是他變成了胡天。我指著他的額頭繼續胡言亂語:“你逗我玩的,對不對?”
“不是,我說的是實話,你跟天哥結婚,我叫你嫂子,可在我心裡,你就是張瓊兒,一個女人。”
“錢庸,我的好兄弟,謝謝。”
說完我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嘴裡卻只罵混蛋胡天,我給你五千塊,你把這兩年的愛情還我。 txt小說上傳分享
(6)女人是生孩子的機器嗎?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安穩地躺在床上,腦袋脹疼,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胡天搬走後,諾大的房子更顯得冷清。記憶中還留有昨天晚上發生的情形,隱約中記得錢庸對我說過什麼話,又無法將他的話連成句。可我心裡清楚著呢,錢庸一直對我好,就算我跟胡天結婚了,他還是對我好。
客廳裡傳來碎碎的聲音,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有老鼠。
“吱遛”一聲,我從床上像彈簧一樣跳了起來,習慣性地喊道:“胡天,胡天,有老鼠,有老鼠!”
沒想到我這一喊,胡天果然從客廳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四處張望:“老鼠?老鼠在哪?”
“客廳,在客廳,我聽見他在客廳吃東西。”我用手指著客廳的方向。
“沒老鼠,是我在吃薯片,你再睡會兒。”胡天雙手一攤,示意我不必擔心,有他在,一隻蚊子也飛不進來。
奇怪了,這男人怎麼會在我的家?瞬間我便徹底清醒,坐直身體,擄一把臉,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他抬起左腳欲走到我床邊,我忙攔住,說:“你別跨越雷池,就站那回話,別動。”
胡天又把腳縮了回去,拿著掃把像個老巫婆,我繼續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他用舌頭舔了舔嘴唇,說道:“猴子打電話給我,說你喝醉了,讓我來照顧你。”
猴子是個害蟲,也是胡天的心腹。
我住的地方和胡天住的地方相隔只有數百米,開車五分鐘,打車起步價,步行也成,邊說邊笑邊走,撐死了也就半小時,再說,胡天的公司就在我小區斜對面,我這邊放個屁那邊也能產生蝴蝶效應,說的再直白點兒,我每天上班都得經過他的公司門口,胡天的公司八點半上班,我是九點,我的公司離我的住所也不遠,走過去十分鐘不到,所以,每天胡天公司一開門,他就打電話攪和我起床,並千囑咐萬叮嚀一定要吃早飯,這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