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你這是公然庇護以權壓人,王大人不過是提出了自己的猜測和疑問罷了,你怎麼能如此威脅於王大人。”又一名官員站出來指責沐正德,似乎不少人都在一旁等著抓沐正德的把柄。
孫敬儒站出來替沐正德辯護:“黃大人此言差矣,丞相大人何時出言威脅過王大人,不過是想要肯定一次王大人的猜測罷了,哪一句又或者哪一個字是在威脅了?還請黃大人指出。”
那叫做黃大人的男人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是他等太過心急,實在是太想抓到沐正德的把柄了,不曾想卻是提早暴露了,黃大人再次開口:“丞相大人雖然未曾出言威脅,可剛剛看向王大人的目光分明帶著警告威脅之意,而王大人也因此迫於丞相的威脅不得不後退兩步。”
沐正德一派的人有的還想開口,可是瞧見沐正德站在中間,便自覺此刻沒有出口的必要,這些個嘍嘍要是就能將沐正德扳倒,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沐正德一雙眼睛微微眯起,帶著笑意,也不理會黃大人,而是對最先開口的王大人道:“王大人,難道您剛才被本相嚇的後退了兩步麼?”
這話一出,不少人的臉色多少有些難看,這些個為官打諢的,哪個不是死要面子,讓王大人承認他僅僅因為沐正德的一個眼神嚇的後退了兩步,這不是在打他的臉麼?
若是真的承認了,怕是以後沐正德的那些奸佞黨羽們還不一個個都騎到他的脖子上來,而自己一派的人也會因為他令一夥人失了面子而對他冷眼相待,所以這王大人無論是為了面子還是裡子,都是不能承認的。
隨即開口反駁道:“沐相說的這是什麼話,您又沒有三頭六臂,本官又怎麼會被你嚇的連連後退呢。”
如此一來正中下懷,沐正德轉臉對著黃大人開口道:“黃大人,先不說我剛剛對著王大人的詢問從始至終皆是笑臉相迎,柔聲開口,卻是說你捏造王大人接連後退一事,到底是何居心,天子面前,你尚且如此猖狂,誣陷本相,若是在私下裡,你究竟要陷害多少忠良,捏造多少謊言,你到底是居心何在!”
沐寂北始終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由得暗暗叫好,直呼漂亮,官場之上,最忌做事被人抓到把柄,哪怕是蛛絲馬跡,因為雖然這蛛絲馬跡雖然不重要,可是這官場之中同樣最不缺乏能夠借題發揮的人,一件小事,往往會被牽扯成一件件駭人聽聞的大事,就比如現在,明明不過兩句話的事,卻是被沐正德扯成了欺瞞聖上這種大事。
短短三言兩語,基本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實力,更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命途。
皇帝自然會順水推舟,因為這同相府一脈敵對的人大多也是同皇族敵對的,皇帝巴不得沐正德抓住他們的把柄,一個個將他們拉下馬。
“大膽黃勝,竟敢欺瞞於朕!”皇帝震怒,實則心中痛快,這良妃一事八成是安月恆一行人搞的鬼,自己死了一個良妃,如今這仗剛開始打,便拉下了一個官職不算是低的黃勝,多少讓皇帝心理平衡了起來。
沐正德也正是拿捏著皇帝的這種心理,先是給皇帝尋找一個出氣口,讓他心理平衡,不至於遷怒,而後再想辦法解決之後的事情。
趙於江等沐正德一派的黨羽站在一旁,臉上帶著絲笑意,這沐正德是有多麼不好招惹,他們可是都領教過的,誰若是往前衝,不死也殘。
“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陛下!”那黃大人頓時一頭冷汗,慌亂之間跪在了地上。
“哼!冤枉?剛剛王大人明明否認了他被丞相威脅,嚇的後退,那你為何要如此造謠,欺瞞於朕,古語有云,細微之處見真章,你還有何可冤枉的!”
“微臣。微臣…”
“來人,將他拖下去發配充州!”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