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冤枉啊…陛下…”
前一刻高高在上的黃大人下一刻就被拖了下去,狼狽不堪,也因為這件事,所有人都明白,即便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沐正德的女兒,你也不要妄想輕而易舉將其拉下馬,是以場面一時間有些寂靜和嚴肅起來,儘管有人依然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卻沒有誰願意再去做這個馬前卒。
“沐寂北,朕問你,這雞湯中途可曾被別人拿過?”皇帝對著沐寂北開口,心中卻是明白,沐正德對他而言至關重要,決計不能在這個時候真的處死沐寂北,否則對自己將是大大的不利。
所以皇帝問出了一個看似很平常甚至是說很正常的問題,可實際上敏銳的人卻是能夠察覺,皇帝這是在幫著沐寂北洗白。
按照正常思維來說,這雞湯中有了毒,一定是要盤查這接觸過的人都有哪些,可這普通的問題放到今日這件事中,卻有衍生出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雞湯從始至終都是沐寂北帶著她自己的丫鬟去取的,這一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還不是全憑沐寂北自己說的算。
如果沐寂北不傻的話,便應該隨便找一個人頂罪,隨便捏造一番,告訴眾人這藥湯中途經過誰人之手,而後皇帝再刻意配合,將那頂罪之人拿來問罪,這便刻意輕易逃脫。
沐寂北心中明瞭,知曉皇帝的意思,甚至也明白,若是真的找人來頂罪,還真就不可隨意找個人來頂替,而是要找到對手之中的一個份位不高不低的人,這樣皇帝懲治起來,也算是給良妃家人一個交代,不會引起反目,同時即是保全了自己,又是削減了安月恆的人馬。
皇帝看著沐寂北,卻是不知道這個女子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若是她真的不明白,這件事怕是就要難辦了。
沐寂北垂眸開口:“回稟陛下,這雞湯中途之中並未交付給別人之手。”
這話一出,原本寂靜的場面再次熱鬧起來,安月恆一脈的人議論紛紛,將罪名扣在了沐寂北頭上,而沐正德一脈的人,則是對著沐寂北有些氣惱,惱她不懂得抓住這麼好的機會。
皇帝的臉色一時間也不是很好看,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思索著下一步要怎麼辦。
秋風呼嘯,讓火勢高漲,火苗幾度沖天而上,宛如一條巨大的火龍,噴吐著火舌,並沒有因為木枝的減少而變得小了起來。
“這沐五小姐怎麼能不抓住這麼好的機會呢。實在是。”
“是啊,這豈不是要難辦了,真是急死人了…。”
“先別急,且再看看,丞相大人還沒有動作,一切還得看後面如何發展…”
趙於江沒有開口,他決計不會相信沐寂北會這麼蠢,這麼好的機會都不懂得利用。
而安月恆一脈的人有不少又按捺不住,再次有不怕死的上前開口道:“陛下,依照微臣的推測,很有可能是這雞湯在路上被人動了手腳。”
這人說話就要謹慎的多了,並沒有說是沐寂北動手,卻又說是在路上被人動了手腳,這湯藥一路上被沐寂北拿在手裡,除了她自己,還有誰能動手腳?
皇帝不由得再次開口:“既然你這湯藥沒有交付給別人手中,那麼這一路可曾碰到過什麼人,近距離接觸過這湯藥,或者這一路上有沒有什麼不正常或者可疑的事情發生?”
沐寂北裝作仔細思索了片刻的樣子,最後卻是篤定的開口道:“沒有!”
底下的紛亂聲更加明顯,兩派人議論個不停,各種聲音接踵而至,而沐正德依舊只是笑眯眯的站在沐寂北身邊,略微低著頭,讓人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這次安月恆一派的人便不必再有所忌諱,因為這件事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皇帝若是再刻意偏袒,少不得會讓眾人察覺,覺得皇帝有意偏護沐寂北。
“啟奏陛下,微臣大膽猜測,這雞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