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是個緣分,所以她不再苦苦地逼問我,只是絮絮叨叨喃喃自語,大概內容就是“我那麼愛他,願意為了他去死”什麼的。
我不愛在一旁看人家發毒誓,主要是我從小看太多電視劇了,留下不少後遺症,我怕我會忍不住條件反射衝上去捂住她的嘴說:我不許你這麼咒自己!
所以我拉著蘇醫生說我們出去了吧,蘇醫生說我還沒有給她檢查呢,轉過身去看到她神神叨叨的樣子又說:“算了,出去出去,看著她那樣姐就腦疼,連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了。”
我就說老覺得今天有哪裡不對勁,原來是她還沒用她的幽默轟炸我。
出了病房門,蘇醫生跟我說:“對了,我弟要出國了。”
“啊?”
“怎麼勸都不聽,我媽哭死哭活,怕他一個人在國外受苦。”
我不理解,“出國挺好的啊,學東西,開闊視野。”
“重點是他帶著情傷出國,山高皇帝遠的沒人盯著要是輕生了呢?要是墮落了呢?”
我縮了縮腦袋,“對不起。”
蘇醫生擺手說:“沒事,只是說我媽可能這幾天會找機會跟你談談。”
“啊?”我震驚過度只能重複發出單音節音,“這……這……不……不……好……好……吧。”
請家長啊,告媽媽啊,這種事真的是很無恥,但又真的是……我的死穴啊。
我背後的冷汗一顆一顆順著腰線滾進牛仔褲的褲頭,那濡溼的痕跡在我身後劃出一道道曲線,我催眠自己真是前 凸後翹呀前 凸後翹。
蘇醫生狡黠一笑,“跟你開玩笑的,我媽忙著呢。”
……
我反應無能中。
她又說:“而且我弟也沒有要出國,他說他要去找個年輕貌美的氣死你。”
我常常在想,所謂法律不外乎人情,對於這樣的人,我如果忍不住滅了她,法律就應該給我頒個勳章什麼的。
但我大學主修的是藝術不是法律,所以我保不準我殺她會不會判刑,只好擺了擺手出了醫院去坐公車。
我回家,算了一下時間,江辰大概凌晨一點能夠回來。
於是我泡了個泡麵,端著站在離電腦五步之遙的地方看美劇,從我有次扣了一碗綠豆湯在鍵盤上之後,我就徹底明白了液體對於電腦來說,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我的麵條才吃了三口,美劇才演了個preview,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是銷聲匿跡了一陣子的吳柏松,好吧,應該相對他來說,銷聲匿跡的是我,我談起戀愛向來是有異性沒人性的。這可以參考我大學四年一個好朋友都沒交到的淒涼下場。
吳柏松在電話裡歡欣鼓舞地告訴我他愛上了一個女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人,區別於我這種黃毛丫頭的女人。
老實說,我被稱為黃毛丫頭的機率已經相對前幾年銳減了不少,所以我決定忽略他認為我不是個正在意義上的女人這一誤解。
我說:“你要談戀愛了啊?那我以後餓了誰帶我去吃飯啊?”
他說:“你家男人。”
“可是他很忙。”
吳柏松笑著說:“那你討好我家女人,她不吃你的醋就行。”
我說:“我最鄙視這種‘我家男人女人’的說法了,太噁心了。”
他說:“那怎麼稱呼?”
“我家老公、你家老婆;我家蜜糖、你家甜心。”
他在電話那頭大笑,我想我最喜歡他的地方就是,他會配合我每個不好笑的笑話。
我在他的笑聲中聽到了門鈴聲,我說:“你家門鈴響了。”
他停頓了一下說:“是你家的門鈴聲吧。”
我仔細聽了一些,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