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割破了我的面板,血跡透過我胸前薄薄的衣服,已經慢慢滲了出來。
她驚訝地望著我胳膊上的五角星標記:“這是……你的?”
真是廢話,長我身上,難道是你的?我捂著胸前的傷口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眼。反正橫豎都是死,怎麼著我也不能示弱低頭。
千眼婆婆完全無視我的態度,抓著我的胳膊死活不肯放手,將這五角星仔仔細細、翻來覆去地打量了一番,最後只冒出三個字“正一派”。
還真是,以前齊岷也說過,我是什麼正一派的神力繼承人。雖然我腦子裡對這些東西完全沒有概念,不過,看千眼婆婆這個表情,這個正一派也應該是個很厲害的派才對。
千眼婆婆慢慢鬆開我的手,上下不停地打量著我,更奇怪的是,她原本週身散發的殺氣離開消失殆盡了。
搞什麼東東。我揉著被她捏紅的胳膊,警惕地望著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人。
“算你今天命大,婆婆我心情好,只要你幫我選一個稱心的拖把,我就放了你。”
你愛放不放,我才不幫你選什麼拖把呢。看著那滾的滿地的人頭,我真有一種掉頭就跑的衝動。
千眼婆婆看我半天不動,也不生氣,從地上撿起一個頭拿在手裡顛了顛,將正面對著我:“看,這個怎麼樣?”
死者披頭散髮、面目慘白,嘴角好留著殘留的血漬,兩隻眼睛瞪得大大地望著我。怎麼覺得只要我點頭,那腦袋就能一口咬死我。
“裡面怎麼有人?同學快出來,晚上這麼不允許進。”
保安看我站在走廊上,差異地望著被開啟的樓門門鎖,走廊黑漆漆的,他竟然就用手電筒照著走了進來。
你傻呀,過來幹嘛?不是找死嗎?
我趕緊走了兩步迎了上去,跟保安說我東西掉在了這裡,跟老師借了鑰匙,撿到了馬上就出去。
可是這個保安跟我一樣,腦子少跟筋兒,一根腸子通到底,完全不理我的茬,說今天沒有人通知說的這個事情,非要關燈鎖門後,才離開。
不走就不走吧,還非要親自到那個解剖室去關燈,天啊,這要是看到一地的腦袋,不知有該作何感想,還有,那個千眼婆婆還在呢,會不會對這個保安不利?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屋內什麼都沒有了,人沒有了,頭也沒有了,只有一具一具擺放整齊的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屍體,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驚訝的只有我一個,保安同志很淡定地問我還要不要繼續找,看我搖頭後,關燈鎖門,還非要讓我登記是哪個班的。
我這次沒犯傻,反正保安哥哥你又不認識我,我大筆一揮,把武銘天的名字給寫上了,這事本來就是他弄出來的,我也沒有冤枉他,自己這麼聽話的女孩子,才不給他背罪名呢。
那個千眼婆婆竟然沒有死!
這麼熱的天,我走在外面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怎麼回事,總是覺得後背有陣陣陰風吹過,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我趕緊拿出手機給齊岷打電話,可是沒想到聽到的確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什麼嘛!我鬱悶地收起電話,平時沒事就在身邊轉悠,現在有事找他,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我忽然發現,跟齊岷認識這麼久,我似乎對他一點兒都不瞭解,每次都是他來找我,似乎我在哪兒都能被他逮到;可是反過來我如果想找他,除了手機,別無其他。
而且,用手機能找到他的次數,真的是少之又少。這手機對他來講,真是個擺設,這樣想想,跟他呆在一起的時候,也從沒聽見過他手機響。
難道他已經登峰造極,用傳說中的意念溝通了?我望著天空,心裡默唸著齊岷的名字,唸了三遍,左看看、右看看,連半個人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