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誰也不知道吧?所謂國之大盜,莫過於此,可他們卻還是這個國家的‘頂樑柱’,誰不救,誰就是相關產業工人的敵人,就要上街……”
王忠秉當即默然。
“聽明白了嗎?”就在此時,金鐘銘突然回頭盯住了兩個年輕演員。
“哎……不是很清楚。”鄭容和覺得背上汗水直流。
“不是很懂。”徐仁國是真的不懂。
“剛才那位世伯,其實並不是靠著會計業務生活的。或者說他有更取巧的方法賺錢。”金鐘銘淡定的介紹道。“具體來說是這樣的,就好像剛才忠秉哥說的那樣,他的岳父是韓進海運第二大股東,這使得他有一定的名望和人脈,算得上是仁川和釜山的頭面人物;而他本人又跟教會的那些基金會關係密切,這使得他背後有充足的資金渠道……然後,就好像剛才那樣,他憑著人脈關係找到了我,得到了一個非常好的投資機會,轉過身來再拿著教會的資金投資進來,而教會的大部分資金理論上都是死賬,你們知道法律上教會的基金會能幹什麼嗎?”
“買國債、修教堂、納稅、做典禮、做善事……”徐仁國老老實實的張口就來,作為一個韓國人,對於這種教堂裡的基金會是司空見慣了。
“總之一句話。”鄭容和嘆了口氣。“只能納稅和做公益性的活動,投資也只能限於國債和辦學之類的半公益化事物……但實際上,教會高層總是樂意拿出去投資的,因為利息全是他們的,我甚至聽說有人連教堂的水電費都要打主意。”
“是啊。”王忠秉笑著接過話來。“說到底還是財帛動人心,韓國法院每年都會處理一大批教堂基金會的相關案件,全都是因為投資失敗而導致的,但卻總是攔不住這些神父和掮客們打主意。”
“冒昧的問一句……”鄭容和緊張的嚥了口唾沫。“剛才敏京的父親不是答應了不用宗教色彩的錢嗎?”
“是啊。”金鐘銘淡定的拿勺子點了點咖啡杯的杯底。“那容和你覺得,他會怎麼做呢?”
鄭容和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勇氣說出口,而旁邊的兩個年紀大的助理更是直接變了臉色,就連徐仁國也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王忠秉輕笑著插嘴道。“包間裡就我們六個人,鍾銘在這裡,誰還敢亂傳嗎?剛才那位,無外乎就是憑著自己的會計優勢,把教會的錢暫時‘借過來’,然後換張皮再投資到咱們電視劇裡……這年頭,做會計的,所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萬一……資金鍊那頭的基金會,或者這個賬目上……賬目上作假的時候,出了問題怎麼辦?”鄭容和滿頭大汗的問出了這句話。
“關我們什麼事?”金鐘銘冷靜的反問道。“我們劇組哪裡犯法了嗎?愛查誰查誰去!”
“但是,為什麼不能直接找一些更乾淨的投資呢?”徐仁國懵懵懂懂的問了一句。
金鐘銘突然笑了,笑的對面兩個年輕演員頭皮發麻:“如果照仁國你這麼說的話,我幹嗎還要找投資呢?是我缺錢,還是我們劇組缺錢?”
有些東西不是不懂,在圈子裡混長了,什麼沒見識過?一點點常識而已,只是第一次面對面的接觸,難免有些難以接受而已。
回到問題本身上,劇組明明不缺錢,為什麼還要接受投資,為什麼還要接受那些其實就是來自於教會基金會的錢?
答案很簡單,甚至金鐘銘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在哪兒拍戲,就要給哪兒的地方勢力留點份額,這是潛規則。
只不過,金鐘銘這人太強勢了,強勢到片場周圍真正的大勢力韓進海運都在第一天降下了吊臂,強勢到釜山本地的文化界首領前一天晚上就來主動拜訪,強勢到官方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那麼,面對著想來討口飯吃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