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慈祥的目光裡,是年長者對年幼者的輕視,亦是盡在掌握者對不自量力者的嗤之以鼻。
他怕他們景區鬧事,卻不怕他們報警。報警告什麼?告他找人送來瑩不明香水小樣?還是告他揭發滅門案潛逃嫌疑人?
張獻祖:“恐怕鬼魂、法陣這些一講,你們就要被請出去了。”
“那個當初指點了張李祖先的神仙道人,是誰?”自村長講述後就沒開過口的張道簡,終於出聲,卻不再喊“叔”了。
張獻祖或許察覺了這一細微變化,看了張道簡一會兒,才嘆息搖頭:“幾百年前的事了,我哪清楚。”
張道簡定定看他:“湊齊五個靈魂只是第一步,沒有修道之人幫你們在七月半設壇起法擺道場,法陣不可能起效。幾百年前的不清楚,這一次的總知道吧?”
羅
() 漾不自覺皺起的眉頭,
越鎖越緊。
神仙道人那麼重要的角色,
他當然思考過,可緊跟而來的就是更可怕的猜想,畢竟旅途進行到現在,能跟“道人”扯上關係的,只有張道簡,李楚歌,“小師弟”卜陣,還有那個已經“雲遊四海”的師父。
無論哪一個,都不會是張道簡想聽見的答案。
目光相視,漫長對峙,張獻祖終於鬆口:“你師父。”
沒出羅漾預料。
好像也沒讓張道簡意外。
“我師父已經……”他還是說不出“死”,因為這個已經“雲遊四海”的師父,可能隱瞞了他許多事,“七月半沒人做法陣,你們要怎麼辦?”
“沒有‘我們’,”張獻祖苦笑,“人老了,腦子就糊塗,張家知道這件事、腦子還不糊塗的,只剩我了。”
“那你要怎麼辦?”張道簡勾起一抹嘲諷,“該不是想找我給你們設壇起法吧。”
“怎麼可能,憑虛道長說了,這事兒絕對不能告訴你。”
“剩下的神仙道和地獄道都是誰,看來也不能告訴我。”
“這個我真不知道,聽說往年的神仙道和地獄道,都是七月半當日由天師帶來,過去的我無從考證,但今次,你師父的確說過讓我不必操心,兩個魂魄都由他來找。”
“所以,現在要怎麼辦?”
“他會回來。”
“什麼?”
“你師父最後一次上山之前曾告訴我,待到七月半,他自會回來,無論是人是魂。”
主線行程:【七月半】(+5,當前進度70)
盒子寄語:駕鶴西去不復返,雲遊四海方知歸。
【瀑布煤氣臨時小組-群聊】
燒仙草:變成鬼都要回來完成法陣,這是什麼至死不渝的犯罪信念?
真是人間太歲神:法陣秘密在葬槐村世代相傳,很可能在神仙道人那裡也一樣。
暴打鮮橙:道人傳給徒弟,徒弟再傳給徒孫,一直傳到張三師父這裡?
地藏:別嚇我,要按這麼說,憑虛道長也得傳給徒弟,張道簡肯定不能傳,李楚歌也死了,難道傳給卜陣?
我是一匹好人: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卜陣好像很大歲數才被收入門下,會不會就是憑虛道長髮現邪惡秘密沒傳人,臨時趕緊抓個能用的老徒弟回來?
火龍果著火:越說越像了……
ke:別急著定論,張獻祖未必句句實話。
我是一匹好人:?
真是人間太歲神:他說最近三十幾年都是張家自己做法陣。
地藏:有什麼問題?
ke:那他就應該知道三十年前那次,五個靈魂只湊到三個,法陣不可能完成。
我是一匹好人:地府視角,那本不知所蹤冤魂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