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祁王口中說出來,不由得讓她疑惑,而且他還用了確實二字,難道是有證據可以證明她父親的清白了嗎?
想到這兒,齊清兒費力的抬眼看著祁王,“何出此言?”
“是母親告訴我的,整個齊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是含冤而死的。當年的件件罪證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只是事隔多年,無人再提起此事,準確的說是無人敢再提起此事,父皇更是深信不疑,以至於齊府中人和我母親煬氏一族至今都是罪臣。”
祁王用憐惜的眼神看著齊清兒,他多希望齊清兒沒有易容。
這些話聽在齊清兒耳朵裡卻讓她心頭一顫。
祁王的母親煬氏明明已經歿了,死人又怎麼能說話。齊清兒眨了眨雙眼,難道祁王也去過冷宮了嗎,這不合理。
從她回京,她就發現祁王對外保持著冷漠的態度,聽皋璟雯說過,祁王除了年關結下,從不入宮,連皋帝那邊他都很少過去請安。半餉,她疑惑道:“你母親告訴你的?煬伯母不是已經。。。。。。”
祁王知道齊清兒接下去想說什麼。
她知道她母親的死訊也不稀奇,這後宮園前中估計不知道的才叫稀奇。
“是,是母親臨死前託付給婭楠妹妹告訴我的。”
“婭楠妹妹?”齊清兒越聽越模糊。
祁王深吸一口氣,這些事說來話長。他知道齊清兒現在的身體不能受涼,更不宜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這些事我以後慢慢和你解釋。”祁王說著挪動手掌,放到齊清兒的後背處,然後輸出一股內力,幫她暫時抵禦寒冷。
齊清兒明顯感到背後的暖流,身體也逐漸有了知覺。
這股暖流持續了有半盞茶的時間,齊清兒的雙目方有了神彩,依靠著祁王的身體,她勉強站起身。
“多謝殿下。”齊清兒稍作考慮還是向祁王道了句謝。
“清兒……你我之間。。。。。。還用謝嗎?”祁王胸口上下起伏,他的清兒可是從來都不會向他致謝的。
“時過境遷,你我都不是以前的那個齊清兒和皋俊昇了。”齊清兒將目光投向遠方。
脖子上的勒痕還在隱隱作痛。(未完待續。)
第九十六章,故人李玄
祁王站直了身體,凝重地看著齊清兒的背影,深邃的雙目中像是有黑墨被打翻,不斷地向外暈染。
五十年過去了,他們之間的鴻溝是越來越深。
當年皋帝的一旨硃筆滅了齊府滿門,他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最終也是祁王皋俊昇的父親。
說到底他們之間不僅僅隔著恥辱的冤案,還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祁王腳下的步子重得挪不開半豪。
他望著她身後垂下三千青絲,卻怎麼也伸不出手去撫摸,去擁抱。
“若能翻案,我們還是回到從前的。”良久,祁王道。
齊清兒雖有站立的力氣,但整個人依舊虛弱得很。
她聽到翻案二字,緩緩地轉身面向祁王,“殿下以為我回京是為了什麼?!我父親戎馬一身,現在卻連陰魂都揹著叛國和欺君的恥辱!翻案就是我回京的目的!”
“好!”祁王壓住心中的痛。
她此趟回京目的終究不是要和他再續幼時的婚約。他淺白的薄唇拉出一個冷冽的弧度,婚約!舊案不翻,又如何再續婚約。
“我們一同翻案!”他往齊清兒身邊靠近一步,語氣堅定如沉石。
齊清兒微微震身。
翻案會傷及無數,也定然會傷到他的宗親眷屬,比如他的父皇。
然齊清兒在他眼中卻未看到任何遲疑。
她將杏眼從祁王的雙眸間移開,“殿下未經過我的同意,將我從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