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拉著容綰往帳篷裡去了。
隨從立即要人將這邊的火堆滅掉,將墊子收好。亦吩咐人去帳篷里弄了個烤架。
孤濯到帳篷裡的時候,烤架已經有人在搬了。
他牽著容綰到烤架旁坐下,手邊的小型茶几已經放好,茶壺茶水杯子都有。
孤濯倒了杯水遞給容綰。又倒了一杯給自己喝,前面的烤架已經生起火來,隨從也將烤肉重新架好。
容綰一直都有些躊躇。卻見孤濯從頭到尾都淡然,也就安定下來。坐在了他的身旁。
正好,光祿大夫已經被人領了進來,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模樣算不上俊俏,但也不醜,五官英武霸氣,一張臉四四方方,他身材高大,一進來就有一股男子氣概撲面而來,身上的血腥氣很濃,想來不是戰場老手,就是個殺伐果斷的主兒。
而就是給容綰有這樣讓人警惕感覺的光祿大夫走進來,卻過來恭順的施禮,“少主。”
孤濯這才站起身來,笑道,“光祿大夫不必客氣了。”
“應該的。”光祿大夫說道,雖然兩人是合作關係,且光祿大夫對孤濯來說,還算是長輩,但不論在江湖中,還是在實力上,孤濯都非常強,就好像王者一般,他是胡人,他們胡人向來以王者為尊,這會兒見到比他要強的這個年輕人,自然而然就願意臣服。
孤濯也沒有勉強他,但也沒有要他做,更沒有說話。
光祿大夫有些納悶,但看他神態自然也猜不出來什麼,直到他終於將眼神掃到他身旁的容綰身上,才嘀咕著這姑娘是誰?但不管是誰能站在孤濯身邊,這會兒也沒有叫她出去的,應該是非常重視的。
光祿大夫沉吟了片刻,也對容綰流露出恭敬,施禮道,“姑娘。”
容綰受寵若驚,忙道,“不必多禮。”然後覺得對方比自己大了許多,都快能當自己的父親了,忙也要施禮。
孤濯卻笑著拉起她的手,讓她沒辦法屈膝,容綰便只好站直了身子。
光祿大夫直起身子來瞧見這副模樣,心道果然。
孤濯這會兒才說,“坐吧。”說完,自己先拉著容綰坐下。
那光祿大夫雖然對孤濯很尊崇,但也不是矯情的人,聞言就在孤濯二人的前側方坐下了,立即變有隨從過來給他添置碗筷托盤,以及茶水水果。
肉香漸漸的傳了出來,容綰本來就有些飢腸轆轆,坐下來以後,注意力自然不在孤濯這邊,瞧著那肉吞了吞口水。
那肉上烤出來的油,滴到下面的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孤濯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亦絲毫沒有被這聲音影響,只是看著光祿大夫,笑道,“不知道光祿大夫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光祿大夫因為好奇孤濯以及容綰二人的關係,眼神遊移看了他們幾眼,但很快就專注的看向孤濯,也沒有再看別的,認真說道,“我事來告訴少主,如今西魏的形勢。”
容綰被這一句,終於勾了過去,也關注起了旁邊兩人說話。
孤濯略微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光祿大夫說道,“西魏如今宇文家族勢大,但另外的保皇派,以及剩餘的那些都集結在一起,也有伺機要跳邊的……”
光祿大夫說了很多,關於朝堂上的事情。還有一些各官吏之間的關係,動向。
容綰像聽天書一樣,不過她比較關心的關係,還是聽懂了,比如宇文家如今的形勢,
如今宇文家,宇文泰勢大。宇文護和楊孜墨包括一些官吏聯合。但這一兩方人都是聯合在一起的,並未有矛盾,而宇文家如今好像是出了什麼問題。各自擁兵,但具體是什麼,光祿大夫就不得而知了。
整體來說,如今西魏朝堂的形勢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