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濯一直很鎮定。等他說完,也沒有立即說話。看了一眼中間已經烤的差不多的肉,便掃了一眼旁邊的隨從。
那隨從便過來將烤肉卸下來,切好了,給容綰添到碗裡。還剩一大半就放在了容綰和孤濯兩人的桌子上。
又有隨從將新的烤肉架上,孤濯看向容綰,笑了笑。“餓了吧?你先吃。”
因這裡不止是隻有孤濯以及隨從,所以容綰聞言面頰有些紅。但她也沒有拒絕孤濯,哦了一聲,便拿起叉子開始吃。
孤濯這才重新看向光祿大夫,他問道,“我想知道南梁那邊有什麼訊息?侯景在那邊和梁王皇室如何了。”
容綰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吃,可看孤濯在和光祿大夫說話,而光祿大夫也沒有看她,只是很專注,便自在了一些,她肚子早就餓了,所以也沒有再客氣,直接拿了肉,用匕首切了就插著吃了起來。
光祿大夫確實沒有看,不過卻是忍住了自己的目光才沒有去看孤濯旁邊那個女人,孤家的這位少主喜怒無常,方才他只是好奇看了一眼就感覺到他有些不高興了,便不敢再看,只能專心的說要事,所以這會兒他暗自鬱悶,暗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只希望快些講完快些離開。
光祿大夫說道,“侯景去了南梁後,便入了皇室,挾持了梁王擁兵自立為王,侯景為人陰險狡詐,且狠戾異常,這會兒在南梁弄的民不聊生,怨聲載道,如果少主此刻要做什麼,是大好時機。”
孤濯聞言沒有什麼表情,他點頭,“我知道了。”
光祿大夫不知道孤濯心裡頭在想什麼,也不敢揣測,他要說的話說完了,便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不知道這次南方的布匹生意……”
他沒有說完,孤濯聽著就淡淡笑了起來,“還是和往年一樣。”
光祿大夫一直忐忑的心才放下,這會兒看來孤濯是沒有生氣的,所以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趕忙起身道,“少主,可還有其他的事?若沒有其他的事,我這就先走了。”
孤濯笑道,“光祿大夫不留下來用晚膳?”
這句話很平常,可光祿大夫從這句話中並未聽出挽留他的意思,心中莫名的一驚,趕忙推辭道,“不不不,我這就先走了,那邊還等著我帶話回去呢。”
“既如此,那好吧。”孤濯好像有點為難,但也沒有勉強,“你放心回去吧,我也會讓人給那邊帶個話。”
光祿大夫忙說道,“多謝少主。”
光祿大夫說完,便有人過來請他出去,他一走。
孤濯才轉過身看向容綰。
容綰正在吃肉,這肉大塊大塊的,她吃起來沒有平時雅觀,但也沒有吃的太難看,她前世也算是閨秀,性子又清冷,所以即便這肉再怎麼喜歡,也不會狼吞虎嚥。
不過,這會兒她吃肉,髒倒是不髒,可一張小嘴兒上面沾了油,本來就飽滿紅潤,此刻更像是晶瑩剔透的櫻桃一樣,恨不得咬上一口才好。
孤濯薄唇抿了抿,嘴角卻有笑紋露出來,他拿起旁邊的手帕給她擦了擦嘴,“好吃嗎?”
這裡再沒有外人,光祿大夫走後,那些隨從也因看到孤濯的神色退了下去。
容綰自然就不會不自在,她嚥下了肉,“好吃啊,這調料是我親手調的。”她說著就切了一塊肉,插著遞到孤濯嘴邊,“你嚐嚐看。”
孤濯笑了笑,張嘴吃了下去。
容綰立即問道,“好吃嗎?”
孤濯恩了一聲。
“我還會做好多東西,以後做來給你吃。”容綰笑了起來。
孤濯沒有想到她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