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公子來找過夫人嗎?”容綰問道。
元氏笑了笑,也沒有說是或不是,“沒有,但是你也知道崔府是做什麼生意的,人脈非常廣,所以很多事情都能夠知道。”她又道,“近來周家在潼關的鋪子以及生意都出了問題,他們懷疑是有人從中作梗。”
容綰聞言恍然,現今有許多氏族都會做一些生意給家中做補給。但因商為賤所以都是背地裡做,所以這個倒是不值得懷疑。
翠竹過了好半天才回來,“夫人,姑娘,馬姑姑站了一會兒就走了。那周府的隨從也離開了。”
原來不理她們就可以了,那馬姑姑說要賴著不走是唬人的!
容綰想著不由也沒當這是一回事兒,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李姑姑見四下無人,向元氏低聲彙報道,“夫人,崔掌櫃已經按照您說的做了。”
那周家畢竟不是專門做生意的。手段自然不如崔府這樣的商戶,崔府的人脈廣,只要用迂迴的渠道,不用與人打招呼,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元氏點頭。“那現在潼關的局勢如何?”
李姑姑又道,“效果您也看到了,現在周家正在四處找貓膩,生意上也會有牽動,潼關各大戶都受到了些許影響,崔掌櫃已經在趁機調節……”
李姑姑彙報完了這次的收益,元氏滿意的笑了起來,“這樣迅速就有結果。倒是我沒有想到的。”
容綰並不知道元氏在背後做了這麼多事,也不知道因她的一件小事改變了潼關各大戶內許多人的關係,只是下午那周府的僕從又找來。說周敬宇要來崔府,讓她有些頭疼。
周敬宇親自找來,那元氏自然就不可能不見。
崔府的僕婦將周敬宇領著進來。
周敬宇一進到花廳裡,便恭敬的彎腰喚元氏道,“崔夫人。”他直起身子,打量了一會兒容綰。也勉強開口道,“容綰姑娘。”他最近將容綰的事情打聽的很清楚。確切的說容綰的名氣,讓他不得不清楚她的事。這姑娘近來在內宅可是熱門話題,漂亮,醫術好,媚術好,人脈好,不過這些他聽了也是不屑一顧,只是此刻在崔府,在元氏面前,他還是需要收斂一些,該有的禮數還是應該有,這元氏掌管著崔府,而崔府又是皇商,是西魏國庫命脈的重要氏族,這不是他一個庶子能隨便得罪的存在,否則絕對是在給家族找麻煩,到時候會受到怎樣的波動,是他不能預估也不敢去嘗試的。
這周敬宇不再和之前容綰在大街上見到的那副囂張的模樣,而他也似乎沒有受傷,想來即便是楊孜墨將他關起來,也沒有對他怎麼樣吧?
她默默想著,就淡笑著回屈膝禮,“週二公子好。”
周敬宇應了一聲,看向了元氏,“夫人,這次敬宇來是找容綰姑娘有些事情要談,不知能否將容綰姑娘借我一用?”
他想要幹什麼?
容綰聽周敬宇說話嚇了一跳,這周敬宇和她的過節雖然不去大,但周敬宇對她的記恨卻不小。
容綰剛要開口拒絕,元氏已經淡笑著說道,“不行。”
容綰跳起來的心終於是平靜了一些。
周敬宇卻不由的詫異了,
這個容綰不是來給元氏看病的嗎?
不是因為行動不便才暫時留在崔府的嗎?
元氏這樣一幅護短的模樣是什麼意思?
“夫人。”無論怎麼樣,他今天都要問清楚,否則他沒有辦法跟家父交代啊。
“綰綰是個女兒家,我雖然和她非親非故,但也不能將她交給你。”元氏說道。
周敬宇自然不同意,但又不甘心,“夫人請放心,我與容綰姑娘說完話,就將她交還給您,保證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元氏聞言絲毫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