嚨,擊碎了理智,帶來失血般的強烈暈眩!
洩了身,她癱瘓了似的,虛弱無力地趴在床上,然而下刻身子又被翻轉過來,兩條玉腿大大地分開,封衣遙亢奮著,猛一頂動衝擊,是又一輪的瘋狂糾纏,又一輪為所欲為的縱慾。
“不……要了……”淚在眼角乾涸,哀求已經無用。
啃咬櫻唇,吸吮津液,兩具肉體進行著一番輾轉廝磨,他的表情似哭似笑,既像痛苦又像快樂。
夜色入暮了……
床榻深處,雲雨交歡,無休無止。
身子被翻來覆去,擺弄成各種姿勢……彷彿一頭暴躁的狂獸,受到長久的壓迫而變得妖異癲狂。
疊纏在一起的身軀,直至天明,都未有片刻分離。
花以憐已經無力反抗,徹底淹沒在和著汗水溫溼的擁抱之中。
在那扭曲的愛裡,死去。
66卑愛
天色熹微;白露青霜,花蔭庭院間一片煙色朦朧;冬的寒意還未褪盡,隱隱約約;可見枝頭上染著點點晶瑩的翠綠。
鵲兒落在窗畔;一聲脆啼,破開初晨的清冷。
房室內一片寂靜,紗帳直垂,衣衫遍地;連絲風都沒有,一切都是靜止的。≮墨齋 。。≯
似乎在那場暴風驟雨中粉身碎骨了,完全失去知覺;抑或痛到麻木。
全身上下佈滿深紅的淤痕,彷彿用滾燙的烙鐵,破肌穿骨一般烙上雪白的軀體,是無法消除的印記,好像在證明,從此,一輩子,她都只屬於那一個人。
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醒來的,花以憐呆呆睜著眼,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恍若飽經了摧殘折磨,被弄壞的精美娃娃。
床畔的案几上,擺放著藥膏,繃帶,還有熬好不久的湯羹。
背對著她,封衣遙坐在床邊,清瘦的背影看去總是那般單薄寂寞,微俯著身,臉埋掌中,模樣顯得頹然,像是做著酒後沉重的懊悔,又像在無聲地痛哭,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亦如化為恆久不變的雕塑。
靈魂像附入一具陌生的身體裡,稍微抬動下手指,都顯得如此艱難而無力。
背後小小的動靜,忽然驚動了封衣遙,那寂如死去的身體猛地震顫了下,轉過頭。
花以憐蒼白的臉色上透著一點薄病孱弱,是深冬凋落在梅花雪地間的華箋,即將被風吹成粉碎的脆弱。
她依是盯著床頂,許久許久,才有了感知,斜偏過臉,與那人四目相視,一時間,看似平靜的表面下,卻俱已痛到痙攣!
失色的唇,像薄薄的花瓣,發出了柔軟虛弱的喘息,在空氣裡蔓延成一種誘惑,封衣遙竟是痴了一般,舉手半空,想摸一摸她的臉,那麼漂亮修長的手指,卻白得刺目,有青色的血管從肌底下透了出來,宛若剔透璃玉,即將破碎的驚心動魄。
就要觸碰到時,花以憐驚恐地睜大眼睛,身子蜷縮著,彷彿受了傷的小貓,連忙躲避開。
封衣遙臉孔慘白。
花以憐把臉埋入輕枕間,似乎怕極了,形如孤葉瑟瑟顫抖。爾後,手被那人強迫地抓住了,是瀕死掙扎的力道,有什麼一點點地落了下來,浸溼了潔白蓮花般的掌心,盛著那三生三世的雨。
封衣遙不停親吻著她的手,比在佛前還要虔誠,憔悴的臉容上悽然之色愈濃,隨之絕望地一笑,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麼……我都可以不在乎……”
“只求你……不要再想著死……”
“不要離開我……不要不見我……”
“我們、我們還回到以前那樣……好不好……”
花以憐頭腦轟隆一響,幾乎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緩慢抬起臉,看到他跪立床前,凌亂的髮絲掩著低垂的臉